“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勾着的手指逐渐发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就那么怕我伤害他,我看你很懂,如果喜欢,答应他也不是不行,嗯?”
刚才温澜一举一动被猜透。
她闭上了眸子,默默承受着贺栩带给她的疼痛。
“说话!”
“贺栩,放开我你会过得更好,如果只是为了拿我报复温家,你真的没必要断送本来应该安稳的生活。”
“呵,你觉得你很清醒吗?”
“我早就不清醒了!”他和唐梓媛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身上的伤口也在不受控制地情绪下逐渐发酵腐烂,所有的情绪都在贺栩的这句话中爆发。
坍塌了
“从三岁那年开始,我就在被抛弃的边缘挣扎,当我满心期待地想要经营好我们的未来的时候,你又狠狠把它敲碎,你告诉我,那都是我温澜的痴心妄???想,贺栩,我不想再挣扎了,不如这样,我这条命拿来还欠你的,下辈子就不要遇见了,好吗?”
每一次的伤害都在击溃她的防线,她筑的围墙早就坍塌了,四周只有断壁残垣。
温澜第一次在贺栩面前说出这些。
“我早就说过,你不需要挣扎。”
“是吗?”温澜掀起病号服下被包扎得严实的伤口,小腿还因为疼痛不住地颤抖着,“那这些是什么?我不挣扎,因你而来的种种伤害就足以将我杀死,当然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那我无话可说。”
贺栩松开了一些力道,悄然向后退了一步。
温澜泄了气,跌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裂缝:“对于施害者,我只看到了你的纵容,所以我说,”温澜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给我一个痛快,就看在我们的曾经的份上。”
温澜伸手拿起床边的玻璃杯,摔碎,捡起碎片递向贺栩。
她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与困难,就像阮幼晴,就像张姨,就像可以预见的傅时宴,这些她都没有力气偿还了。
他伸手握住了温澜拿着玻璃碎片的小手,将她横抱起来。
随着她手中碎片落地的声音,贺栩将她带出了医院。
“我不想回去。”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贺栩低眸看了她一眼:“医院这么好?”
“至少自由。”
“回去也没人管你。”
她紧紧盯着男人的衣领处,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面有一片红色的印记,看起来像是亲吻留下来的痕迹。
上车后,贺栩还是没有松开她,她坐在男人的腿上,伸手轻轻点了点他领子下面若隐若现的印记:“唐小姐留下的?”
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她很认真地问。
贺栩看着她的发顶:“怎么?吃醋了?”
这回答和承认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