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车子驶出了这条路。
他站在阳台,单手撑着围栏,撒在他们身上的是同一片月光,却再也不能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温澜停在了外面,她也没有打车的意思,颓靡地低着头,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手机已经震动了很多很多遍,她才有意识去看。
“你在哪?”
对面显然是在压制怒火。
温澜看了一眼四周,一脸茫然。
“在外面。”
“…把定位开起来,我去接你。”
温澜没有抗拒,挂掉电话,打开了定位。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判断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耳朵边又响起嗡鸣声,她摇了摇脑袋,蹲在了地上。
过了不久,她迷迷糊糊地被人从地上提起来。
别的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的那个怀抱温暖轻柔,让人贪恋。
贺栩将她放到床上,倾身去吻她。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她有些抗拒地推了推面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回忆冲击了神经,她忽然有些害怕,缓缓蜷缩成一团,身体也不断地颤抖着。
她想到了那个孩子从她的身体中抽离的感觉,画面一转,就是贺栩站在不远处,一双猩红的眸子带着逼戾的气息向她靠近。
他说:“你杀死了他。”
“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眼前不断向他靠近的人,但只知道除了害怕,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看着她和之前比消瘦了很多的身体,他没有再动作,而是将房间的温度调高,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不断地呢喃着。
他听清了。
也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可明明是她一定要抛弃他们的爱情,为什么,她却反过来去恐惧他。
室内的温度升高并没有让温澜感受到温暖,她好像又掉进了冰窖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等到贺栩意识到床上的女人已经发烧了的时候,她的小脸已经通红。
他立即叫了裴尚。
裴尚是乔鸿柏从国外带来医生,他和贺栩也是在国外时的挚友。
虽然他很不满半夜被叫过来,但看到温澜烧成那个样子忽然紧张了起来:“她怎么烧得这么高?”
贺栩没说话,只沉沉地盯着温澜看。
给她安稳的生活
裴尚只给温澜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只能确定她的大脑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损伤,却不知道原因和损伤程度。
“先送到医院吧,她的情况估计是持续了很久没有得到系统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