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没有精神地又向街的另一端游荡。
找了一处有房檐的地方,她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人来人往。
她不记得自己上一个年是怎么过的了,好像是和贺栩一起,又好像不是,贺栩忙起来的时候,温澜甚至只能在晚上见到他,也许去年也是她一个人过的吧。
这里是街道的风口处,总有许多雪花会飘到她身上,她只能又裹紧外套。
虽然不知道傅时宴说的话的意思,但温澜就是本能地讨厌害怕他,可能是因为他把她关在房间里。
她很怕被锁在哪里,因为她记得自己好几次被锁在某个狭小的空间里,越是想起,脑袋的嗡鸣就越强烈。
过了很久,忽然有个人拍了拍她。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呀。”
她睁开双眼,是一个老妇人在看着自己。
温澜以为是来赶她走的,立即踉跄着站起来,小腿的伤口和冻僵了的四肢让她疼痛得五官拧在了一起。
站稳后,她微微鞠躬:“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唉,”老妇人拉住了她,“不是呀,这里是我的摊位后面,我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躲着,今天除夕,你不和家人团聚吗?”
温澜摇了摇头。
老妇人叹了口气:“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找警察送你回去?我看你这么漂亮,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温澜懵懂地摇了摇头,忽然又点头:“您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有啊。”
说完,老妇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温澜双手接过,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键盘,犹豫了一下,拨下一串号码。
傅老所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中,傅时宴刚下车就被警察围住。
他先是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从人群中找贺栩的身影,果不其然,他走了出来。
傅时宴冷哼:“贺总这样不好吧。”
“温澜呢?”
“想知道?”
他挑衅地倚靠在车子旁,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
贺栩眸子中的怒意升腾,三两步到他面前拽住了他的衣领,额上青筋隆起:“快说。”
“反正不在这儿,”傅时宴扫视了一眼四周的警察,“什么意思?没有证据就想抓我?”
贺栩没跟他客气,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傅时宴踉跄了几步,怒意也横生,抹了一下唇边的血,也抡起拳头向贺栩冲去。
警察上前拦住了他。
江诚也只能上前拉住贺栩。
“贺总,当务之急是找到温小姐。”
傅时宴听到这话却是大笑:“贺栩,你自己问问,就因为你们家里的那点破事,温澜受了多少伤害?明明离开你她能过得更好,你他妈就是不放手。”
“我和她之间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是吗?”傅时宴甩开拉着他的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要说这次你叫警察来抓我,你的好舅舅怕也是逃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