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嘲,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耳朵贴近到自己的唇边:“这花不好看。”
“但这是我死得难看
医院中。
温澜的身上的许多处都被包扎上了厚厚的纱布,严重的地方被打上了石膏。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因为受伤进医院了。
看着天花板,身旁坐着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那人看见她睁开了双眼,惊喜地叫来了人,这时温澜才听出来是阮幼晴的声音。
“温澜,你感觉怎么样了。”
阮幼晴起身弯腰看她才出现在温澜的视线中。
身上倒是不怎么痛了,但可能是还没有开始活动的原因。
“还好。”她的嗓子干哑无比,阮幼晴和护士轻轻把她扶着坐了起来,这姿势才能喝几口水。
“傅时宴呢?”
“什么?”
阮幼晴皱眉,不理解她怎么第一时间问他的名字。
“谁把我送过来的?”
“我不知道,是护士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是在你手术后才来的。”
温澜没好意思问贺栩在哪里,毕竟他也没什么义务陪着她。
床头柜上很大一束桔梗花吸引了温澜的目光,阮幼晴看向她看的方向,解释道:“哦!这束花我来的时候就在了。”
温澜想起了傅时宴那天说的话。
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确定是傅时宴送她来的医院。
阮幼晴看着温澜眼底流露出的温暖笑意一脸不解:“你盯着这破花笑什么?”
显然她以为这花是贺栩送的。
温澜用力抬了抬手,示意她把花抱给她。
“我想仔细看看。”
阮幼晴无奈,但她是病人也不好拗着她,不满地把花放在了被子上。
温澜轻轻拢起来,用力地闻了闻。
她最喜欢的花是蔷薇,那是从前贺家院子里最耀眼的植物。
至于桔梗花,是她在庄园里喜欢上的,比起玫瑰它更有神秘的色彩,在那晚的暮色之中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