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这个选择,你能将我怎样。”
傅时宴嗤笑:“我说过,贺栩的治疗是否进行下去,在于你的选择。”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软肋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她不愿亏欠任何人。
温澜松开捏紧了的手,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傅时宴才出声:“差不多到时间了,很快你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温澜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一阵敲门声响起,温澜看向紧闭的房门。
这时傅时宴忽然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紧紧拥抱着她。
她还没有回过来神,门被打开。
贺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傅时宴将她转过去,改为单手揽着,对贺栩笑道:“贺总怎么来了?”
温澜浑身冰凉,对面贺栩深冷的眸子死死落在她身上。
“贺栩…”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口中的呢喃也没有经过思考。
即使心里对他有再多的失望,再看到的那一刻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从前小看傅总了,”他说话时看着的是温澜,“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擅长趁虚而入。”
“难道不是因为你给不了她的我能给吗?”
“比如?”
“名正言顺的傅太太的位置。”
贺栩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是吗?温澜。”
温澜抿紧唇瓣,垂目不敢对上他的眸子。
“不表个态吗?”傅时宴的声音温柔了几分。
但对温澜来说却像刀子一样。
所有的人都在逼她。
“是。”
她抬眸看向贺栩。
男人的眸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狠厉了起来,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一寸一寸地拨开温澜的心。
“贺栩,早该放手了。”
她鼓起了勇气,在说完后又泄了气,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一旁的傅时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对贺栩得意地笑了笑。
“贺总,你也听到了…”
“闭嘴!”贺栩厉声打断他。
阴冷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痛。
“放手?然后呢?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去找你身边站着的人做便宜爹。”
温澜惊恐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会知道?
她立即转头看向傅时宴,对方没有丝毫惊讶。
她这才恍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