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松开温澜的肩膀,任由她将自己困在角落里。
“我们出去。”阮幼晴从裴尚身边走过。
转身关门到走廊的尽头后,她将自己拖地的婚纱整理了一下,看着裴尚:“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他是我朋友。”
阮幼晴冷笑:“礼宾名单上甚至都没有他的名字,但刚刚他却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嘉宾席的第一排,裴尚,你当我是傻子吗?”
裴尚上前捏住了她的肩膀:“对不起,我是隐瞒了你,但…”
阮幼晴没有打断他,他甚至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后退了一步将他的手躲开,失望???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说下去…但是什么?”
“我…”
“说吧,当初你追求我,是不是因为发现了我是温澜的朋友,自始至终我们都掉进了你和贺栩所设的圈套里面。”
“不是。”裴尚慌了,立即想要去牵住她的手。
“别碰我!”阮幼晴躲开,憎恨地看着他,“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是吗?怪不得你会和贺栩那样的人是朋友,终究是物以类聚,都是让我恶心讨厌的人。”
她用尽了最恶毒的话,即使这样,还是没能弥补心底被砸穿的窟窿。
裴尚是她第一个用心用力去爱的人,她当初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合适自己的人。
到头来都是假象。
“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她的朋友…”
“那后来呢。”
她冷声打断他那苍白的解释。
“后来你知道了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更加坚定了要做贺栩的走狗,帮他监视我们在国外的一切,对吗?”
“我…”
“说不出来就不用说了。”
这次她没有打断他,是他自己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分。
多可笑。
她也不曾留恋,扯掉头纱扔在地上。
“幼晴,这件事情…”
“啪”地一声,她将这一巴掌扣在了他的脸上,“裴尚,你不配解释了。”
她最恨玩弄感情的人,当初她的母亲去世,她爷爷逼着父亲另娶,其实那时候她看出来父亲有了动摇的心思,生气搬出了家,在那灰暗的一年之中,她只能抱着妈妈的照片入睡,抑郁症让她陷进了一个走不出的怪圈,所幸有温澜的陪伴她才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