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气息故意拂在她面颊颈侧,痒得她直躲,却在他双臂的箝抱下,逃不开吋许。
「很美是吗?上回妳带两个孩子去参访蕴秀院时,每一个都见着了是吧?」
「是见着了,都很美丽。皇上不也见过了?上回千荷宴……」
「画着大浓妆,又站得那么远,虽美,却也分不清是怎么个美法。」
「您也不用分得清她们,光一个海姬公主,就足以倾国倾城了。」
「海姬公主确实是。」紫光帝同意。
「是啊……」她叹息。
「听说妳与她们在蕴秀院比试各种才艺,是吗?」
「……是的。而且臣妾无能,落败了。」再叹。皇帝老爷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呢?「幸而一旁的柳助教挺身而出,帮臣妾挽回一点脸面。」虽然紫光帝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可她还是说明了下。
「落败了?」他修长的手指滑到她下巴,轻轻将她侧着的小脸转向他,好让他印下一个吻。
她身子轻颤,承迎他的吻时,无法控制拥抱他渴望,于是依从心中渴求,伸出双手,紧搂住他腰,让两人的心可以贴近、更贴近,没有任何空隙。
「我的明夏宫如此万能,怎么会落败?妳是故意的吧?」他也搂紧她。
「没有的事,皇上。臣妾才艺确实远不能及……」两人抱得太紧,所以她开口说话时,两片樱唇不断在他唇上贴拂着,像是一种亲密的调情勾诱……
「妳啊……」紫光帝的欲意轻易被撩起,再度压下她,惩罚似的以唇在她脸蛋、身上狂放肆虐。
「啊……」她惊呼。
紫光帝突然想到她手臂上有伤,顿了一下,问:
「手疼吗?」
「不疼。已经大好了……」
她用力勾住他颈项,迎接他的狂野。紫光帝低低一笑,再无忌惮。
狂浪的情潮袭得明恩华娇喘连连,却没有闪躲。当她明白何谓情欲之后,也度过了青涩无措期之后,面对心爱男人的索欢,她总是全心投入,不感羞耻。
这人,是她深爱着的男人!他的心、他的身,她全都在意,她要完全给予,彻底占有!他来到她这儿,就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人的!
他索欢于她,又何尝不是她也在索欢于他?!
就算拥有的时间短暂到一刻也好,一个时辰也好,一天也好,哪管下一刻他走后,今生就不再来。但,现在,他是她的!她的!
她的热情对紫光帝而言是个惊喜,她从不以言语说出对他的爱恋倾心,但她的身体总是如此大胆迎合,让他知道自己确实也让她得到快乐。这种快乐是双方的,而不是只是男人索取、女人奉献,仿佛床笫之事就只是让男人发泄兽性,而女人就像献祭一样的只有牺牲忍耐,若是表现出一点点快乐,会被天打雷劈似的。
女人总是认为欢爱是为了达到一个神圣的目的——生孩子,为男人传香火。所以不可以表现出对情欲渴望着迷,生怕被冠上轻浮浪荡的字眼。
男人不会喜欢女人这样的,至少紫光帝不喜欢。这也是他几年来能一直公平而冷淡对待所有妻妾的原因。他觉得床事让他索然无味,跟谁欢好都一样。年少时还会因为贪图新鲜而喜新厌旧,但后来,女人是新是旧,都无甚差别了。
当床事成为一种责任与政治需要时,当起一个清心寡欲的勤政帝王,一点也不困难。
虽然身子再度火热交缠,但仍有一股气堵袭上紫光帝的胸口,让他心房又被揽得纷乱起来。这个女人,总是把他搅得很乱!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