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宜面色坦然,“从前外祖父书房里有很多医术,我看得多了,学了点皮毛之术。”
宋姝言自然知道父亲博览群书,书房里什么样的书都有,对这个说法没有怀疑。
谢婉宁紧抿嘴唇,清冷的脸颊扭过去,一言不发。
对面牢房谩骂不止,各种污言秽语都蹦了出来。
仿佛温家不是他们的姻亲,而是灭门仇人。
宋姝言被弟弟妹妹的做派刺痛了心,一晚上都在哭。
这个夜晚,牢房内的人心绪难平,惴惴不安。
除了温今宜,她早有预料,没有他们那么难以接受。
祈砚舟后半夜醒来,感觉喉咙痛得像是被利爪刮过,幽深的眼眸在夜色中却闪着点点疏凉的光。
他一动不动,温今宜好半晌才发现他醒来,“你感觉怎么样?喝点水。”
毒发时出那么多汗,他都快脱水了。
狱卒晚上发了水,没有饭菜,温今宜悄悄把那些污水倒掉,都换成空间里的纯净水,带着微微甘甜。
葱白手指扶着碗,小心的递到他干裂的嘴边。
祈砚舟下意识心生厌恶,凉飕飕地看向她,讽刺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小姐还有功夫管我?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
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祈砚舟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每次毒发,至少要熬上三个时辰才会过去。
如今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好了?
难道是这恶女做了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隐约想起,毒发时好像有一股苦涩的液体划过口腔。
“我爹临走前给我留下保命的解毒丸,看你情况危急,只好先给你用。”
温今宜撒谎都不用眨眼。
祈砚舟深感诧异,随后那股奇怪的情绪又将他笼罩。
这个恶女怎么越来越奇怪,放在从前,她巴不得他早点死,怎么会拿那么金贵的东西救他?
该不会有诈吧。
呵,他倒要看看,这恶女想做什么。
既然想演戏,他就好好陪她演。
“多谢大小姐慷慨相救,你我为夫妻,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温今宜不感动,也不敢动,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