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月亮了亮手腕上的珠串手链:“要是没有它我估计早就死在容王府了。”
魏衡了然,容王不是什么良善角色,甚至比皇上还要霸道狠辣些,要糊弄他的确更难,况且先前容王妃也的确触了陆凛的逆鳞才玉殒香消,他就怕云潇月再作孽激怒了陆凛。
“替芙贵嫔接产是怎么回事?你当真投靠了皇后?”
云潇月摇摇头:“缓兵之计罢了。”
她不仅需要在容王府内立足,还需要在上京立足在朝堂立足。
“皇后身边。。。。。。”
魏衡正要说什么,不远处凤鸾殿的内侍快步走近,他只能咽下后半句话。
“容王妃、魏总管。”内侍向二人行礼,又道,“王妃可是要出宫?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想请王妃过去瞧瞧,还请王妃随奴才去一趟凤鸾殿。”
“有劳内侍了。”云潇月给魏衡递了个放心的神色,转身跟着小内侍往凤鸾殿方向去了。
近晌午,近来天气虽晴,深秋的冷意却慢慢逼近了,魏衡揣着两手,目光幽远的看了看天空。
北陆可不是善地,身处上京城,只怕更是如在刀山火海之中寻路一般。
凤鸾殿内,熏香阵阵,软榻之上,皇后端坐之上,一手理了理凤袍衣袖上的丝线细绣,狭长的凤眸瞥向底下拘谨跪着的青竹袖袍男子。
“珺儿,近来听闻你很不懂事,城中的花场云楼也去过多次了,还结交了许多官宦子弟日日笙歌酗酒,难道是以为出宫立了府,本宫这做母后的便管不了你了吗?”
“母后恕罪!”陆方珺俯身叩地,额角不由得浮起一层冷汗,“儿臣年幼顽劣,日后定当悔过听从母妃教诲!好好读书向上!”
“你舅舅为你在太常寺安排了个差事,虽说官职小了些,也是个历练,先去做几年吧,收收你这贪玩的性子。”
皇后眸色微冷,看向陆方珺的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皇后话音刚落,内侍便来通传,容王妃到了。
“你先下去吧,回府自跪两个时辰,这种错误日后若再犯,本宫便不再宽恕了。”
“谢母后宽恕。”
陆方珺忐忑起身,退出了凤鸾殿,恰巧与进殿的云潇月擦肩而过。
看他和陆凛两分相似的长相,便知也是皇室子弟。
这约摸就是那位生母难产身亡自小养在皇后身边的祁王殿下。
只是这祁王殿下资质略平庸了些,好像并不受皇后宠爱。
云潇月回神,下跪行礼。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赐座。”
云潇月一边落座,一边悄悄打量皇后,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便知身体不适只是召她前来的借口。
“娘娘可是要问臣妾的方子写的如何?”云潇月主动汇报情况,“这些日子臣妾一直在为娘娘制药,再过七日便可为娘娘检查开药。”
“此事本宫既交给你便信任你,放手去做便是。”总归她等了这许多年,也不差七日了,“只是听闻前日你回门,与嫡母闹得不太愉快,这消息都传到宫里来了,恐对你的名声不好。”
云潇月沉吟片刻,原来是杨氏进宫告状了。
“你嫡母虽与你并非血亲,这么多年来在将军府也是尽心尽力操持一大家子,你父兄常年在外,家里家外都是她一手操办,此次大将军父子牺牲,于她更是打击,过几日殡葬回门,你身为小辈,便服个软赔个不是,将此事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