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宁先去洗漱,顺便让人去请了大夫,大夫过来的时候,她正好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点点水汽,美艳的不可方物。
连大夫都看呆了。
红英咳嗽了声,高声提醒道:“大夫,还请给我家夫人看看脉象!”
大夫立即回神,自觉失礼,红了脸颊。
很快,他低声道:“夫人有一月多的身孕了,脉象康健,不必服用安胎药,只是一路辛劳,风尘仆仆,最好能静养一段时日再赶路。”
“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将军知道。”
“我定会守口如瓶。”大夫连忙开口,能来这里给余青宁看病,自然也是方稷玄手底下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退下吧。”余青宁淡淡地开口。
大夫低着头,提着药箱子躬身告退。
与此同时,薛氏出现在门口,她目送着大夫走出客栈这个据点,眉头微微蹙起,透着担忧。
“宁娘,可是身体不适?”薛氏小声问了句。
余青宁听见薛氏过来了,起身道:“兴许是赶路累着了,水土不服,胃口有些不佳,大夫说不碍事,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
薛氏眉眼还是蓄满担忧:“那你可要好好休息。”
“是。”
在费城修整了一夜后,车队重新出发。
与此同时,京城。
皇帝坐在高位上,看完来自西北的奏折,上面写着方稷玄退敌百里,西北百姓又恢复安居乐业,他并未高兴,反而越发嘲讽起来。
“看来,这江山还必须方稷玄来守不可,朕没他不行!”
殿内众人听见皇帝这么说,纷纷战战兢兢。
这种话,可不敢听啊!
实在是太要命了,怎么接都不知道。
皇帝冷冷地扫过众人,讽刺地道:“怎么不吭声,难道朕说得不对?”
众人心中一凛,有个官员大着胆子辩解道:“皇上,方将军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尤其又一直驻扎在西北,对付蛮夷肯定得心应手了,如今退敌军百里,功不可没啊。”
闻言,皇帝快速看向说话之人,眸子里的滔天怒火遮也遮不住!
不少人都在给出头鸟使眼色。
当差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摸不清皇帝的性子,现在还为方稷玄说话,不就嫌命长了?
“是功不可没,朕不是说了吗?没有他,朕这江山都要拱手让人了,李卿,你看朕该如何封赏他?”
李庆云也不敢再多嘴,小声道:“皇上,臣不知。”
皇帝讽刺地道:“刚才你不是还侃侃而谈,怎么现在不知道了?是不敢说了?还是对朕有意见?”
李庆云当机立断,重重跪下磕了头。
“臣没有!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冷嗤了声,凉凉地道:“诸位爱卿觉得我应该如何赏赐方稷玄?”
文武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得出一个结论。
“皇上是天子,无论赏什么,方将军都得接受,况且方将军如今什么都有了,就算不赏,他定也不会有半点不满。”
“他还敢不满?”皇帝眉眼里闪过一丝怒容。
明显察觉到皇帝生气了,大臣们不敢再有半句多嘴的话。
半个时辰后,大臣们走出议政殿。
有不少人远着李庆云走。
也在此时,有人追了上去,责怪地道:“李大人,刚才你实在是不该多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何必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