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从外面进来,见到崔良玉还在看书,忙上去将书夺了下来,“大小姐,这都快三更了,您怎么还在看……”
瞧了眼名字,春桃更加哭笑不得,“这小册子您都翻看了两遍了,怎的还看的这般认真?”
接过春桃手中的茶,喝下去暖了暖身子,崔良玉摇头道:“以前只以为种茶简单,现在才知我想错了,前日种下的那几株君山银针,一日比一日干枯,我却找不到办法解决。”
春桃上前替崔良玉轻揉额头,“大小姐没错,许是那几株君山银针太过娇贵,才会养不活。”
“你这张嘴越发会说话了。”崔良玉莞尔一笑,抓住她的手说道:“不用按了,我这便歇息了,明日再去茶园看看。”
一夜安睡。
次日一大早,崔良玉梳洗打扮之后,前往京郊的茶园。
茶园的雇工都在各自忙碌,前几日崔良玉便发了话,不用特意过来问安,此时也没人打扰,她驻足在那几株君山银针前,发现较昨日相比,更加颓败了,情况最差的一株,茶叶都快要脱落大半。
“莫不是我没有种茶的天赋?”崔良玉陷入自我怀疑。
便在这时,身后有人轻唤她的名字,“昭昭?”
回过头,便看到了王谨之。
王谨之一身亮黑色胡桃纹对襟衫,将身材映衬地越发挺拔,额头一块通透白玉,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孤傲的气息,行至崔良玉身前,仔细打量着她。
今日崔良玉穿的素白金丝勾边璎珞裙,与王谨之那一身黑色装扮颇为登对,两人站在一处,恰如郎才女貌。
崔良玉未觉不妥,含笑说道:“未曾想会遇到元景,你怎会在此?”
“那日将这处茶园告知于你,怕有变故,今日过来看看……你这是在种茶?君山银针?”王谨之一眼便瞧见了被崔良玉挡在身后的那几株茶树。
崔良玉耳根一红,尴尬道:“我观此处并无君山银针,问雇工也说不会搭理,我便想着自己琢磨一下,可……”
走到茶树边,王谨之仔细观察了片刻说道:“君山银针初期极为娇贵,所需水分甚多,却又不能一次给足,需要循序渐进。”
王谨之将方法尽数传授给崔良玉,崔良玉惊讶之余,颇为感激。
只半天时间,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茶树便恢复了大半,崔良玉喜不自禁,当即下令大量种植君山银针。
又向王谨之讨教一番,天色将晚,两人才各自回府。
回到府上,崔良玉才想起来,不日便是王谨之的乔迁宴了,于是喊来春桃,让她准备乔迁宴上要穿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