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司宁一脸惶恐上前回话。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妇也不过是略懂一些医术,夫君乃是不治之症,臣妇怕是……”
“你的意思是治好秦老夫人就是个凑巧,司宁,秦老夫人可是长公主的婆婆,驸马的母亲,你是要说你才疏学浅,却拿秦老夫人试手吗?”
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
皇后显然没打算给司宁拒绝的机会,实际上司宁也没办法拒绝。
“难道你要告诉本宫,你不想治好你的夫君?”
又是一顶帽子扣了下来!
司宁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根本没得选。
只是她不懂,皇后怎么突然要逼着她救陆寒骁呢?
她的医术突然被到处宣扬,又被接进宫给淑妃诊治,然后又有这么一出大戏,现在皇后娘娘突然让她救醒陆寒骁。
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皇后娘娘这个决定到底是在针对她,还是针对陆寒骁?
司宁觉得皇家的人就没一个想法简单的。
只在皇宫呆了一天,就觉得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离开宫坐上了马车,一掀开帘子就看见陆寒骁坐在里面。
司宁身子一紧,忙钻了进去,放下了帘子。
“你怎么来了?”
“路过。”
司宁听着点了点头,忙让车夫驾车离开。
只是车子刚缓行一段距离,就被人拦了下来。
司宁以为宫中的人,心悬到了嗓子。
要是被宫中的人知道陆寒骁醒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那位皇后就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凝神的功夫,听见身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司宁侧眸看了过来,撞上陆寒骁深邃的眼眸,像是要被吸进漩涡之中。
“陆夫人,我家主子请您见一面。”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一切,司宁透着帘子看向了外面。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陆夫人,我家公子说了,举手之劳罢了,就不牢陆夫人记挂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陆寒骁挑眉看向司宁,司宁就冲着他点了点头,起身走了下去。
衣角划过男人的手心,最终司宁毫无察觉下了马车。
马车下,一个小厮朝着司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人引到了另一处的马车前。
陆寒骁黑着脸端坐在马车上,透着缝隙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垂着的手也越攥越紧,看来他要是再不“醒”来,不知道自己的人被多少狼惦记着呢。
而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男人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帘子从外面掀开,撞上司宁的目光,笑了笑。
“司宁,好久不见了。”
司宁态度疏离地行了个礼,“五皇子!”
韩愈见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受伤。
“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待我竟然如此客气了,是怪我当初说了那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