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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总是走神。”牧轶问他。
“可能没休息好。”江行起说:“你说姑姑看出来了?”
“她是老手,你故意让她几轮,当然能看出来。”牧轶一目了然:“心情还是不好。”
江行起否认了:“没有。”
“月底是我祖父的生日。”牧轶忽然说。
“嗯。”江行起点头,下意识去看小莫的位置让他准备礼物,看到空空荡荡的副驾,才想起他还在医院,只能问用意:“所以?”
“老人家想看我定下来。”
这样吗?
牧轶是个很矜持的人,江行起确确实实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么主动的话。没有想更多,其实他连思考也不想。好像大脑被归零,只剩下一个选项,于是最后从善如流:“那我们月底就去领证,国庆办婚礼也不错。”
“婚礼什么时候都随你。”最终牧轶一锤定音:“下周三,姑妈说不错。”
……
“好。”
其实他没有想过,他是这样踏入婚姻的,就在车上,三言两语就敲定。不过这样也很好是吗?牧轶喜欢他,也是个很成熟的人,他们的性格合适,还有利益连接稳定的政商联盟,很大可能会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不就是他从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只是大概什么都来得突然,走得很快。
牧轶又说:“求婚仪式。”
“嗯?”
“以后补给你。”
“没什么好补的。”江行起说。
牧轶则没有多言,他向来也是个实干派,更擅长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一切。
父母那边,原本江行起可以不用告知,他也不想说,反正怎样他们都会知道。
他们闹得实在很僵,从香城开始就没联络,只是妈妈的突然到访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今天也是。
牧轶向她问好,而后自觉去了书房,家里只剩下江行起和她。
“妈,你来得正好。”江行起说:“我和阿轶下周三去领证。你那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江妈妈笑了下:“怎么这么突然决定?”
“外公还有阿轶的祖父都是这么想的。”
江妈妈沉吟片刻,最终说:“行起,我是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