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岭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那个士兵的眉心,子弹穿过的孔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南岭瞥眼就看到了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北冥,你快看!”
北冥把他拉到身后,:“你靠后点站,我去看看。”
他刚蹲下来,突然从那个血窟窿里迸出来一只红色的蜘蛛,直击他脑门。
北冥反应很快,侧身躲过。蜘蛛发现没偷袭成功,就转变了目标,悉悉索索迅速爬向离它最近的南岭。
南岭面对危险的时候反应速度没北冥他快,一时紧张地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去,却不慎跌倒。
“北冥!”他闭眼尖叫。
只听见的“唰”的一声,北冥的军刀插在南岭脚边不远处。而那只可怕的红蜘蛛已经被砍成了两半。
南岭还惊魂未定,不敢睁开眼睛。
北冥跑过来扶住他,说道:“别怕,没事了。蜘蛛死了,你看。”
南岭睁眼,就看到那了个蜘蛛削成凉拌的身体,还有军刀上被抹上的红色液体。军刀的刀刃滋滋冒烟,被涂上蜘蛛血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军刀是钨合金材质,这蜘蛛的血液能这么快就腐蚀掉刀刃,可见它的毒素的强悍,这么可怕的东西寄生在人的脑袋里面,那士兵还好好活着,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北冥把他扶起来,“不用怕,以后都不会有蜘蛛了。”
蜘蛛?
南岭想自己从小就没怕过虫子,刚才却是看见那个红色的蜘蛛,自己就像出现了某种回忆创伤性应激反应一样,大脑短暂短路,做不出反应。
自己为什么怕这种蜘蛛?难道以前见过?
“我没事。只是突然吓着了,现在没事。”南岭回过神来,说道。
“那就好。”北冥看了一眼那只蜘蛛,说道:“没想到,当年的洪荒之乱以后,巫族还有生存者。他妈的,把蛊虫这种恶心玩意儿一直延续到现代。”
“巫族蛊虫?”南岭低声重复这个听起来不陌生,却自己又不太理解的名词。
“对。巫族也是上古时期众族中的一员,总人数不多,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所以,上古历史上也很少记载他们的事迹。但是,在上古时期神妖两大派长达几万年的斗争中,每一次的大变革,背后都有巫族人的影子。”
“人数不多,不参与社会的整体发展,却又能暗中影响时代的格局,听起来果真是不简单呐。”南岭若有所思。
北冥看着他似乎想知道更多关于巫族人事,就开始给他讲解:“他们擅长用蛊。每个巫族人一出生就会被泡到巫族的蛊毒里一天一夜。按他们的话来说,能从蛊毒中活下来就代表他们有资格继承巫族人高贵血统。活不下来的就不配成为一个巫族人,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所以,他们的人数一直都很少。”
不仅是南岭,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在上古众族中,荒淫无度的妖族和薄情寡义的神族已经算是最极端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丧心病狂的种族。
“那活下来的呢?”叶澜问道,“活在这样的极端群体中,能平安长大,肯定也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吧?”
北冥继续客观地介绍:“活下来的就得开始另一场残酷的比拼。巫族人很看重自己的血统,不与外族生孩子。”
不与外族生孩子?
南岭好奇北冥为什么不用“不与外族通婚”这种表达,而是用最具有目的性却没感情的方式介绍巫族的生活习俗。
北冥接下来的话就解答了南岭的这个疑问。
“因为,巫族人的重视血统是指纯粹的繁衍后代意义上的血统纯真。巫族人集体生活,没有私有财产,甚至没有亲人的概念。他们不会有固定的伴侣,认为情爱只是个繁衍后代的手段,与动物之间最原始的交配没什么不同,不用过多选择或者投入感情。新出生的婴儿也是集体抚养,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那……那不是乱套了吗?本来人数就不多,又没有亲属关系的约束,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几个健康的?”叶澜皱眉,似乎听到了世上最荒诞的种族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