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久旷之身,一个别有所图,日久生情也就不奇怪了。
若不是顾忌世俗眼光,余闲觉得自己的曹贼之志早就得偿所愿。
“周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大厦将倾,非你一人之力能够挽救。
娘娘只是个弱女子,这种家国大事她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主。
你强加她这身责任,又是否想过她的意愿。
在我眼中,满城百姓都没有她一人的心情重要。你若与她说起此事,难免让她多生忧愁,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为好。”
余闲神情忽的一动,义正言辞道。
周柏身为衙门总捕,查案多年,余闲的话在他耳中不要太过直白。
他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指着余闲沉声道:
“你,你与王妃?”
就差说出狗男女了。
余闲冷哼一声道:“娘娘冰清玉洁之身,余某只有倾慕之情,周兄不要多想。”
周柏眼神灰暗,深深叹息:“余兄,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说着,他朝着余闲拱手一拜,头低到了腰下,声音充满悲哀,好似英雄迟暮。
“我求你了!”
他是武道宗师,在官场上,在民间都是名声远扬,便是面对顶头上司的郡守大人,他也不曾如此卑微过。
当初便是陈霄也承认他的为人,不愿对他下杀手。
余闲伸手一抬,于是周柏又生生被抬了起来。
“周兄大礼,我受之有愧,不过王妃我还是不会让你见的,这样吧。”
余闲手掌往怀中一掏,就出现了一个青瓷瓶。
“之前我为了查清王爷被刺杀的案子,手段过激了些,让府中供奉都服下了七日丧命丹,这瓶中就是解药。
服一粒便可缓解他们七日之命,还有解药的药方在此。”
周柏正在震惊于余闲的实力,但目光很快被余闲手中瓷瓶所吸引。
他明白余闲是什么意思。
王府供奉堪称一城菁华,若是他手握解药,能够调控的力量就远不止他手底下那几个捕快,甚至能一跃成为全城决定性的力量。
余闲继续道:“我不在乎他们背后骂名,也无惧他们的手段。
但周兄你半生英雄,若是接下此瓶,以后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你要考虑清楚。”
周柏摇头苦笑:“周某自幼习武,便立下行侠仗义的志向,然而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杯水车薪。
武者恃武逞凶,官员欺压良善,周某为改变这种现象,半路入公门,被同道骂做朝廷鹰犬却也从未解释过半点。
如今全城百姓危在旦夕,用周某一人名声,能救下千百人性命,已经是大赚特赚。”
他接下余闲手中青瓷瓶,再次躬身,却怎么也拜不下去了。
他不由再次暗叹余闲此等实力,若肯出手必能大大缓解城中危机,但也无法强求。
他只得拱手感谢道:“余兄,此一别,或再无相见之日,周某便退了,你多多保重。”
“保重。”
余闲抱拳回礼。
对于这种风雪中为众人抱薪的好人,他就算不伸出援手,也不会落井下石。
何况这位周总捕让他来凡俗界后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