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都让她如此痛苦。
那时候,她又是怎么承担他的粗暴呢?
可昨晚,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这些,只记得当时足够让他泯灭所有理智,他不知疲倦只想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恨不得这辈子就死在她身上算了。
这样极致的一夜过后,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满足,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还隐隐有些作痛。
昨晚,实在是被她气得太甚。
他在想,是不是他这次没有赶着时间制服住缅甸那头,这小孩就已经扔下他,嫁给周耀辉了?
他本来是打算陪她好好过这个生日的。
她那天说。
——‘这个生日会是咱们两人过得第一个生日,我希望是个难忘开心的记忆。’
是挺难忘的……
手指退出,周聿泊给女孩掖好被子,重新探了下她的脑袋。
还是滚烫。
周聿泊依旧没睡觉,几天几夜未曾合眼,可此刻,他却根本睡不着。
只是静沉沉坐在床的对面,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被褥中的女孩。
“唔——不要,救我,救我,耀辉哥,阿爸救我,我不想被鳄鱼吃掉,我不要……”
床上的女孩突然哭出声,闭着眼伸出手胡乱地冲着天花板乱抓。
周聿泊马上起身,跑到床头,抓住女孩颤抖的手,“不怕,不会被吃掉。”
可他的靠近,让女孩哭得更甚,胡乱地摇着头,泪水和汗水交织打湿了她的头发,“救我……”
门倏尔被推开,阿伦带着医生重新进入。
“先生,我来检查一下。”
医生立刻扒开女孩的眼皮,查看瞳孔,又仔细地检查一番。
“发烧导致的噩梦,病得也是够重了,打了两针退烧针了,还没好。”
“怎么办?”
医生叹口气,“再打一针吧,不能让她继续烧下去了,五脏六腑该受不了了。”
周聿泊那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床侧,眼睛根本不离开床上的女孩。
医生在打完针后跟着阿伦又出去了。
这次周聿泊不敢再靠得太近,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黄清禾,快点醒,听见没有。”
男人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同她讲话,又像是自语。
周聿泊想要探下她的额头,却发现自己一碰到她,她就生理性皱眉,呼吸也沉重不少。
他只要离开,她的表情就会舒缓。
周聿泊意识到这点后,表情顿时变得很差。
“黄清禾,你别忘了,你在乎的人现在都在我手里。”
“远在英国的那个洋鬼子,还有周家的那个狗杂种,对了,金三角那个阿兰已经处理完家事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把她杀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幼稚,和一个病得没有半点意识的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