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府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车中走出一位油头粉面的人,面露阴阳,手捧一道圣旨,下马车需要四五个人搀扶,就算是京中的大家闺秀都没他娇气,不顾江府管家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江府,身后紧跟着四名小太监。
高高仰起头直登天宫,停在大厅门口观望了一圈,尽显嫌弃之色。
江府山石,流水,花木巧妙融合在一起,景色精巧独特,虽小巧但极富内涵,无处不透露着淡雅格局,容身中仿佛进入江南画卷之中,不同其他王公贵族家中金碧辉煌,相反却是朴素雅致,自然入不了看遍繁华的大内总管。
随后,冯公公直接闯进大厅,高举圣旨,尖声细语喊道:“护军统领江凝,听旨!”
府中人集聚于堂,行拜礼。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因护军统领江凝武艺高强,忠肝义胆,特命其寻得所失重物,捍卫我大启浩然山河,钦此。”
江凝呆在原地没有任何要领旨的动作。
一旁的冯公公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接旨吧,江大人!”
江凝皱着眉头,面露难色,在此之前义父奉命前去祭拜先帝,并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在他回来前不可离开上京一步,务必留在陛下身边,寸步不离,江凝自幼深受义父教诲,义父未归怎能擅自离开。
江凝良久无言,更没有要接旨的意思。
冯公公见状,面目扭曲,从未见过如此藐视皇权的叛逆之徒,吼道:“你这是要抗旨?这可是死罪!”
这公公脾性本就不好,话里更就没有一句好话,江凝横了冯公公一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回院内。
那公公气急败坏道:“反了反了!你们几个把他给咱家抓起来。”
身后的侍卫听从冯公公的命令上前拦住江凝,江凝被拽住一只胳膊,不适地强力甩开,侍卫不死心,江凝不再缓手,三两下将四五个小太监踹到在地,小太监痛得满地打滚,无人可用冯公公冲着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将这叛逆之徒抓起来!”
“住手”冯公公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利声喝到
话音刚落,进来一位面目庄严的中年男子,虽身着素衣,但从气质以及旁人的目光中能够看出此人身份不凡。伟岸的身姿挺立在那里,真是风雪不折傲梅气。
原本盛气凌人的冯吉源立刻变得有些拘谨,言语中面带敬畏却也是依旧煞有介事。
“江大人,您何时回来的,我我好前去迎您啊……”
此人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江儒行,同样也是江凝的义父,江儒行一生未娶,无妻无妾,只有江凝一个义女。在众臣眼中此人甚是直言正色,倔强倨傲,因此朝中树敌无数,但他从不以为然,江凝更是深得真传,跟江儒行完完全全一个模子,就连树敌也一样。不过近年来江儒行却是很少介入朝中大事,皆以江凝为耳目,纵观全局,绕是如此依旧还是厉颜不该,让人发寒。
“冯公公还真是老当益壮,声如洪钟,自然是不会过多在乎老朽何时来?何时归?”江儒行说着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一旁装模作样的冯吉源有些失了眼色,却也不敢动怒,虽说江儒行不得当今圣上的青睐,但毕竟是两朝元老,朝中地位不容动容。
江儒行漫不经心道:“冯公公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皇上圣旨,命我交于江大人”冯吉源看向手中的圣旨。
“那公公为何动怒?”江儒行抿了一口茶,
冯吉源左顾向一旁的江凝,说“江统领不肯接旨”
江儒行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站在一旁的江凝,无奈摇了摇头。
“江凝,跪下”
“是”江凝道:
“接旨。”江儒行神色严肃,语气坚定,不容客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