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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无家可归的程续住在了周泽家里。
张文静就惨了,被两个学霸盯着,除了睡觉就是学习,周泽负责监督,程续负责出题和答疑,她不敢懈怠,委委屈屈地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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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当天,周泽陪着程续回了老家,一百公里开外的中型城市,程续的父母安葬在距离市中心不过十来公里的墓园里。
程续跪,周泽也跪,他和他们说啥,周泽不得而知,但他自己是有诚心诚意对着两个老人恳请——
叔叔阿姨,我喜欢你们的儿子,我想永远和他一起。
如果他能给我机会,我用性命保证,此生绝不辜负他!
求你们,原谅我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猎猎寒风中,他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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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没有结束,程续给张文静留下份无比细致的复习提纲便离开了,周泽则陪着张文静直到开学前一天。
回到北京时,他哥哥帮你
“下午我还有事,晚上我去找你谈谈。”短暂的愕然,程续没有接他的话茬,扔下一句话离开了。
晚上八点,周泽接到了程续的电话,“下来吧,我在你楼下。”
周泽拽着外套就冲出了门,他不知道等着他的是啥,于他来说,是他的命运,是他此生至此唯一的期待和寄托。
“去操场转转?”程续站在宿舍楼的昏灯下,脸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初春的夜,暮色早早落尽,操场上几乎见不到人影儿,两人绕着跑道沉默地走着。
……
时不时铲过的夜风带着残冬的凌厉,程续在看台边一个能避风的角落站定了。
他望向周泽,被路灯映着的一张脸,严肃里透着欲言又止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