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晚又眨眨眼:“坐过来一点好吗?”
已经够近了吧?沈放舟面上发烫,单是和门主坐在一张床上的含义就足够叫两人近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距离,她有点磕巴:“不了、不了,门主,这于礼不合的。”
于礼不合?
谢归晚不明意味地笑起来:“真不过来吗?”
“不、不过去了。”
“好罢。”谢归晚叹口气,然后俯身,很轻易地坐到了沈放舟的身旁。
沈放舟:“”
她不敢动了,往左恐怕门主就跟着她往左,向右门主恐怕就跟着她向右。这种距离,一切言语都失去应有的效力,于是沈放舟屏息凝神威严地看着谢归晚,试图用眼神当作自己的最后一条防线。
但马上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谢归晚也看着她,可那视线不同于她的警戒,只是显得专注而又缱绻,向来都只有以柔克刚的说法,所以很快沈方舟压根做不到恶狠狠地盯着门主了——毕竟谁能恩将仇报呢。
可是尽管沈放舟挥起投降退后的旗帜,谢归晚也依旧没有放过她,得寸进尺,这个词马上出现在无措的小剑客心中。谢归晚她的视线像是在移动,从耳朵滑到鼻梁、又从嘴巴移到脖颈,一路向下又一路向上,像是、像是某种行动开始前的判断。
不是错觉吧!
沈放舟马上试图打消掉门主意图,门主望着她的手她就嗖一声把手缩进衣衫里,门主看她的颈她就马上拽衣领。但是这目光太轻柔又太直白了,所以逃无可逃,意识到不对的沈放舟只能后退——
她慌张地满脸窘迫地藏好自己,像是难堪到极致的恳求:
“门主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亲我了”
然而马上就事与愿违。
谢归晚前倾吻住她唇角,像是逗弄般一点点地咬着、亲着、含着,她笑得很开心:“舟舟——你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样子比我想得还要可爱,真的很想让人亲一亲吗?”
真是见鬼了
沈放舟绝望地想,完了,她和这个门主是说不上一点话,这是个油盐不进或者说只进油盐的邪了门的谢归晚。在门主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执所幻化的梦境,所以连她的推拒,恐怕都是门主以为的情趣。
谁来救救她啊。
然而身上的吻却愈发炽热愈发密集,沈放舟想躲却躲不开,只能被亲得一滩糊涂。亲着亲着,她便觉出胸膛里沉睡的情蛊似乎在觉醒,一种难以言喻的触电感盈满心头。
不行了!这次是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能再亲了!
沈放舟一把推开谢归晚,在心底狂呼长生鹤,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动作的一瞬间,谢归晚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哪怕是梦我也依旧不会相信你会爱我”
谢归晚低声。
“什么?”
沈放舟没有听清,她刚要说话问个明白,然而就在此时心魔境轰然碎裂!再睁眼,身边是苍翠古柏荒怪乱石,远处有瀑布飞跃跳动之声渐起。
这是雷鸣山的山腰,难道她们已经通过了第一关吗?
沈放舟愣愣地转头,就在看清身边人的刹那,她猛地后退一步摔在地上,神情像是老鼠见了猫。
谢归晚疑惑望来,语气缓而慢,伸手的力度都克制又温柔。
谢归晚扶起沈放舟,拍掉她衣衫尘土的力度都恰到好处,她轻轻开口,神色关切如君子,哪里还有心魔境中的肆无忌惮?!
天机门主温和开口:“怎么了舟舟?怎么忽然不小心摔了?”
沈放舟:“”
我说——
门主你上辈子是麻袋吧
怎么这么能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