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祝应浔舌头打结,脸色十分尴尬,连忙道歉,“少、少夫人,在下口无遮拦冒犯了,着实不好意思。”
瞧瞧,那喻云瞻的脸色都难看到家了。
祝应浔恨不得打嘴,谁知道喻凛居然和他的夫人在后花厅躲清净,两人独自在这边吃酒。
搅和了两人共处,又说了那话,无怪喻凛的神色寒沉了。
众人一靠近,方幼眠便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且看他们的脚步虚浮,便知道喝了不少。
“无妨。”她点头浅笑示意,起身福身回了众人礼。
众人皆知喻凛的小夫人生得极美,还以为她今日没有过来呢,毕竟没有见到人,原来是跟着喻凛过来这边了。
适才惊鸿一瞥只觉得无比惊艳,有人吃了酒,胆子也大了一些,偷看方幼眠。
喻凛不好发作,眉际紧缩,他起身站到方幼眠的前面,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了一个严严实实,偷看的人连个裙摆都窥不见了。
余光所及,只见喻大人的湛蓝色衣袍,又听到他磁性的声音控得温柔,正与他的小夫人说话。
“我且过去前院一会,千岭留在你的身侧照顾,若有事可叫他解决。”
他做什么要把侍卫留下?方幼眠只以为是因为方才纪家二公子的事。
她没有抗拒,柔顺点头,“好。”
喻凛的确是有那么一些意思要让千岭挡住“不知好歹”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怕方幼眠被人欺负,毕竟前几日他不在,总有人来寻她的错,她的性子又温柔似水,不懂得替自己辩驳,故而将人给留下好。
千岭是他用惯的贴身侍卫,京城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有千岭在,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少夫人,且先借喻云瞻一用,改日祝某再谢过少夫人。”
“祝公子客气了。”她求之不得祝应浔把喻凛给带走。
临走之时,喻凛又看了她一眼。
这一去,喻凛许久都没有过来。
方幼眠在湖心亭坐了许久,喻凛走之后,她兀自品着花酿,没有人打搅,觉得心里畅快舒意。
两刻过去,崔氏身边新提上来的贴身丫鬟过来找方幼眠,说是崔氏叫她去前院听戏。
方幼眠整了整裙摆起身,崔氏这边的席面已经吃好撤了桌,众人挪到了侧厅边沿的流水小筑听曲。
崔氏身边有一个空位,丫鬟领着她过去入座,见到方幼眠姗姗来迟,她皱眉问,“你方才去哪了?”
说话间,见到了跟在方幼眠身边的千岭,又把后话给噎了回去,听了方幼眠回话说去后院找不小心遗落的镯子,她倒是没有责备她蠢笨,这样的场面都能弄丢了物件,只叫她,“坐下罢。”
各家夫人都带了媳妇过来听戏,崔氏总不好落单,喻初跟着祝家姑娘不知疯去了什么地方,她本就要强,即便是觉得方幼眠做派小家子气,不想与她坐在一处,却也叫人去喊了。
一场戏快要听完之时,丫鬟拿了戏本子过来给了头座上几位夫人点戏,又接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