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还亮着,沈遥凌刚刚睡了一觉现在精神足,忍不住唧唧咕咕说小话:“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宁澹“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沈遥凌看着他侧脸的线条、鼻尖的弧线,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澹任由她瞧着,总之,她的脑袋里绝不会少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忽而,沈遥凌悄声对他说:“你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
宁澹不解其意。
沈遥凌伸手,指腹从他额前顺着鼻梁下滑,落到下巴上,点了点:“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这么多的规矩,你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也不觉得辛苦?”
宁澹喉结滚了滚,双眼睁开了,转过来斜斜望着她,单手攥住了她的手。
沈遥凌正想着事情,不知道害怕,反握住他的手掌捏着玩了一会儿,想象着宁澹小时候的样子。
小孩子的时候,谁不是长得圆圆软软的一个?那么一个孩子,被规训得板正知礼,让这群这么严苛的嬷嬷都挑不出错处。
沈遥凌想,这些嬷嬷看到她就觉得眼睛疼,那是因为从前过得太舒坦了!宁澹恐怕从来不需要她们操心吧。
沈遥凌的手从宁澹手掌心里溜了出来,摸摸他的耳垂,半夸奖半调侃地说:“小渊,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宁澹气息微紧,忍了一会儿,忽然一个翻身。
被子被拱得扬起来,他撑在沈遥凌上方,浓黑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危险。
沈遥凌一顿,她是仗着夫妻名分,才敢胡闹,这下认怂了,求饶地说:“错了错了,我不再胡乱叫你小名了。”
宁澹似是充耳不闻,盯着她一会儿,俯身在那张作乱的唇上咬了一下。
沈遥凌双手握着拳平放,略懵,宁澹道:“今夜本来不打算来。”
沉沉的语气,好似是已经给过她宽容的机会,而她自己扔掉不要了。
沈遥凌还在思考,宁澹一手探了下去,沈遥凌像鸟巢突然被掀开盖儿的雏鸟,惊诧地颤了一下,瞪大眼睛。
宁澹和她对视,定定瞧着她,看着她慢慢变化的反应,再过一会儿,人也钻到了被子底下,沈遥凌吓得要踢开他,被他牢牢压住脚面,再之后,沈遥凌五雷轰顶,什么也不愿意知道了。
客房的隔音怎么样,她不晓得,死死咬着手背,只泄露出颤颤的泣音,又很快被摇下一串眼泪。
她昏昏欲睡了,他还在途中,为了给她提神,问她问题,为何要搬到客房来,是不是那张床睡得不舒服。
沈遥凌断断续续又老实地答,说这里像极了她的闺房,想快点回答完问题早些下课一般、
然而宁澹也不知听见了没有,越发闷头使劲,她想尖叫,又拼命忍住。
第二日早上起来,沈遥凌再没精力偷偷换回先前的房间。
不过好像也不大需要。
她听见宁澹起得早,在院子里吩咐嬷嬷,说这间客房通风好,日照足,把院子里修整一下,以后也做寝室用了。
嬷嬷自然顺承地应答。
那敢情好,省得麻烦。
沈遥凌半醒不醒地想着,翻了个身躲开照进来的阳光,继续昏昏欲睡。
昏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这里本是她的秘密地盘,怎么被宁澹光明正大占去一半?
虽然不对,她也懒得计较,真要说起来,她不是也同样占过宁澹的地盘,这也算得上是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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