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人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每天都祷告,但如果您是问祝祷仪式的话,我们每周举行一次——这是圣徒吩咐的。”
“还算诚心侍奉我主。”封鸢点头。
“我们都是诚心的……”那中年女人连忙开口说道,但封鸢没有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我丈夫被人打伤,圣徒大人帮我们报了仇,幸亏有圣徒大人!”
女人说着双手相对,手指呈一个三角形按在额头上,低声道:“愿【苍白之夜】的荣光永存,愿我主的教化光降尘世!”
苍白之夜……这就是他们信仰的那个邪神的尊名?
不过这个教派竟然不是靠发鸡蛋发展信徒的嘛。
三人走出了地下室,跟在封鸢身后的毛衣男人忽然道:“你……你没有罗盘?()”
封鸢停住脚步,看向自己从衣服兜里拿出来的手,道:那又怎么样??()?[()”
“那你说怎么和我们的【灵感同步】的?”毛衣男人的声音愕然。
封鸢悠然道:“是谁说必须得有罗盘才能灵感同步的?”
毛衣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惊慌:“您,您是灵感觉醒者?!”
看来这群人确实是外围成员,那个罗盘是某种特殊物品,能够让他们把持“心声”交流,应该是需要在一定范围内吧?要不然之前有几个人的声音也不会时断时续。
封鸢缓慢地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而一帮异教徒以为他是在回答自己是灵感觉醒者的问题,慌忙道:“觉醒者大人,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误会您……”
到了这一步,他们对封鸢的警惕心又降低了不少,完全生不起怀疑的心思了。
封鸢叹了一声,内鬼做到他这种地步,想必也是有些无敌的寂寞吧,当然,这并不是他发挥的有多好,而是敌人实在太过草台班子,再演下去就不礼貌了。
他看着毛衣男人道:“你可以误会,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灵感觉醒者。”
毛衣男人:“啊?”
封鸢又道:“我也不是你们那个苍白之夜的信徒,我就是个普通路过的。”
其他人:“……啊?”
封鸢正色道:“邪教是违法犯罪行为,打击邪教,人人有责。”
异教徒们:“……”
“你们自首吧,”封鸢想了想,“我已经报警了,外面都是警察。”
异教徒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着封鸢的眼神逐渐变化,有的惊恐,有的怨毒,有的不知所措,毛衣男人大喊一声“快跑”,然而人群甚至都没有散开,就在他喊下“跑”那一刻,他们的身形和意识就仿佛凝固住,所有人都停滞在了原地,犹如被试了定身咒。
封鸢拍了拍手掌心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毛衣男人身边拿走了他绑在手腕上的罗盘,而毛衣男人目光呆滞,仿佛好无所觉。封鸢将罗盘倒转过来端详了两秒钟,发现仅凭眼睛也看不出什么来,就随手放进了口袋里,他演了这么久的戏,可不得收集点战利品。
他又搜找了其他人的口袋,在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找到了一片报死鸟的羽毛,可能是某种信物或者用来维持灵感同步用的。
打了个呵欠,封鸢在脑海中呼叫系统:“小女孩的事情搞定了吗?”
“搞定了,宿主,我要回去吗?”
“回来吧。”
小黑猫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封鸢指了指面前犹如雕像般被定格住的几人,道:“把他们说也送去警察局。”
“啊?”系统看着这一片人,震惊道,“这么多!”
“怎么,”封鸢瞥了它一眼,“还得让我给你叫个货拉拉?”
系统听不懂
()“货拉拉”是什么,但它觉得大概率和它现在要干的活差不多,嘀嘀咕咕:“宿主,你就知道奴役我。”
“哟,你还知道奴役这个词呢?”封鸢笑了,很是和颜悦色地道,“我这怎么能叫奴役呢,你一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而我却还要上班挣钱养活你,你是不是得帮我做点事啊?”
系统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显然,它并没有被封鸢pua到。
“况且我送他们去报案被警察看到了怎么办,这不好解释。”
系统道:“可是他们也看到你了啊。”
封鸢平和地道,“他们会忘记的。”
系统撇了一下小胡子,小声逼逼:“要是我小弟能出来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我自己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