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霁知道?贺二?少爷向来心思细腻敏感,还有着艺术家特有的异于常人的思维。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下雨天,他的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但总归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岑霁只好答应了贺云翊,然后在下班的时候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贺总,顺便问贺总要不?要回主?宅。
这?样,自己?就可?以直接载贺总回家,让小郑少跑一趟。
反正他不?是
贺崇凛眉心蹙出浅浅的竖痕,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有些无法理解。
不止是他。
楼下大厅的三个人同样意想不到。
贺云翊正在独享和小岑哥的美好时光,没想到又被自?己的弟弟破坏掉了。
岑霁则有些苦不堪言。
拉不住贺二少爷,他在倒地的时候快速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贺云翊,防止贺云翊孱弱的身子摔在地上磕着碰着,哪里受伤。
不承想,又来一个贺明烈。
贺明烈身材高大健硕,猛地压上来,岑霁有种多年?前自?家?那只还没走丢的大型长毛犬想找他玩,却对自?己的体量没有概念,生扑过来的感觉一样。
仿佛千斤压顶。
岑霁心口一紧,差点没有原地去世。
他腾出一只手?往上撑了撑,让贺明烈赶紧起?身。
他快喘不过气了。
然而贺明烈看?着眼前的景象。
脑海里嗡的一声?,一根无形的弦猝然崩断。
昨天晚上的梦里,岑助理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在自?己眼前,像一朵靡丽的玫瑰热烈绽放。
同?样有一双手?撑在胸前,细腻绵软。
一瞬间,无数画面交叠。
贺明烈仿佛被石化住了一样,全身上下像是有滚烫的岩浆浇筑而下。
这些岩浆侵蚀进他的大脑,将每一根神经烧灼融化,最后糊成乱糟糟的一团。
直到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你还趴在他们身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贺明烈被烫化的理智才寻回一些。
他狼狈地站直身体,不敢看?眼前人一眼,飞速逃蹿。
身上的重量消失。
岑霁终于能够好好地喘口气。
他把贺云翊从地面上扶起?,搀到轮椅上坐下。
贺崇凛这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皱眉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云翊摇摇头:“没有。倒是小岑哥,把自?己的背摔在地上保护我,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岑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的。”
但贺崇凛还是叫来了家?庭医生,检查了一遍弟弟的身体,又帮岑助理看?了看?后背,除了左侧肩胛骨下方的部位有处轻微擦痕,没有其他地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