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平在长椅上,他附身顺着她的下颔一路向上,吻过他想吻之处,最终嘬住女子的一只耳垂。
宁雪滢愈发觉得躁,哼唧着想要逃开,却被扣住手腕。
卫九的目光变了,炽热燎原,滋生出影子不该有的情和欲。
可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人。
燕好是最快能得到她的方式,可她的心呢?
两者,对他而言缺一不可。
卫湛全得到了吗?
没有,没有完全得到。
马车抵达伯府时,卫九将宁雪滢裹得严实,一言不发地送回卧房。
之后,他去往双亲面前交代事情。
一来二去降下了突如其来的欲。
次子险些被打残,卫伯爷怒目切齿,“秦菱那厮仗着陛下宠信,不把内阁六部放在眼里,带领锦衣卫胡作非为,属实可恨!”
卫九中肯道:“锦衣卫内派系众多,也非全然掌控在秦菱手里,并不是全都胡作非为。”
从朱阙苑离开,卫九又去了一趟珍贝苑。
此时的珍贝苑灯火通明,仆人进进出出,端出的木盆里混着血水。
卫馠和肖遇慕陪在卫昊床边,见卫九进来,默默点头。
卫昊需要静养。
因背上伤势严重,无法仰卧,卫昊面色煞白地趴在床上,接受着医治。
不满二十的年纪,纨绔多年,游手好闲,在这个冬夜,被人鞭挞了尊严,犹如剥皮剔肉。
卫九坐在一旁,陪在弟弟身边。
明明在来之前没什么触动,可这一刻,他由衷希望弟弟这层被生生“剥”下的顽皮,能换来心灵的“新生”,不再以纨绔的姿态蹉跎韶华。
夤夜纱灯盏盏,宁雪滢从混沌中醒来,发觉室内空无一人。
她穿上棉靴,吩咐秋荷掌灯,一同前往珍贝苑探望。
卫昊还处在昏睡中,卫九和卫馠守在门外,小声说着什么。
等宁雪滢走过去,卫馠轻唤了声“大嫂”。
隔着一道竖棂门,宁雪滢不知里面的情况,小声询问道:“怎么样了?”
卫馠摇摇头,“伤势很重,恐会留下很多疤痕。”
肖遇慕在旁安慰妻子,“二哥先前太过阴
柔(),多些疤痕会显得阳刚些(),未必不是好事儿。”
卫馠没好气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评价过二哥?”
肖慕遇扶额,好像适得其反了。
坐在鹅颈椅上的卫九看了一眼天色,快寅时了,该来的总会来。他站起身,无意与宁雪滢交汇上视线,想说些什么,最终不自在地移开,滚烫着耳朵离开。
察觉到他的古怪,宁雪滢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多心。
天儿大亮后,卫昊终于醒了过来,一入眼是母亲的脸。
“昊哥儿醒了。”邓氏本是来镇场子的,以防子女们叽叽喳喳吵到次子休息,可一见儿子醒来,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