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勾了勾唇角,得意一笑。
他历经大顺朝三位皇帝,深谙为官之道,这点小事,在他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装病装得不亦乐乎,却不想府中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魏大人,好雅兴啊!”
凭空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叫魏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手一滑,惊动了正在咬钩的鱼儿,那上好的鱼食,便白白浪费了。
魏康心生恼怒,他一把丢下鱼竿,回头一瞧,便瞧见秦玄凌一身玄色衣衫,施施然站在他的身后。
微风吹起,那宽大的衣衫越发衬得他形销骨立,那挺直的身躯,就如同一旁的竹子一般坚韧不拔。
再往上看,那双凌厉的桃花眼中,如冰如霜,犹如寒潭一般,叫人浑身发冷不敢直视。
“玄王殿下?不知您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魏康忙不迭地起身行礼,心头却是一滞,他跟这位大魔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来自己府上做什么?
他说罢又朝着一旁的家丁怒斥道,“糊涂东西,王爷驾到,也不知道通报!”
这话虽然骂的是家丁,却是指桑骂槐,说秦玄凌擅闯他的府邸。
但秦玄凌显然不会将他这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唔。听闻魏大人病了?本王便来瞧上一瞧。。。。。。嘶,这一瞧,魏大人似乎精神头好得很啊!”
“额。。。。。。王爷有所不知,微臣虽然看起来病症不显,但却伤及肺腑,而且大夫说了,此症还有传染的嫌疑,故而,故而,微臣实在是无法上朝。。。。。。”
魏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觉得自己府里的下人实在是不顶用,才会放了这个瘟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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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上朝没关系,魏大人好生养着便是了。本王今日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同大人说一说,那西北大旱之事。。。。。。”
才一听到这,魏康心底便默默地松了口气,看来这玄王爷今日,是给皇上当说客来了。
他当即把话接了过去,“王爷,微臣心里也正是为此忧心呢!这西北大旱,民不聊生,实在是令人痛心啊,这户部尚书邵子民实在是草包,连这都处理不好!”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户部尚书不行,但本官有主意,你们快来求我吧!
秦玄凌果真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魏大人说的是,这户部的职责啊,就是筹措银两,充盈国库,掌控国家的花销。邵尚书却连这都做不到,让您这做老师的,颜面何存呢?”
魏康的脸上越发得意,秦玄凌却话锋一转,“故而,本王已经向皇上建议,这等无用的草包,斩了便罢!”
魏康闻言,心里只打鼓,
“王爷,您。。。。。。这。。。。。。这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如此严苛手段,恐怕会引起朝臣心里不满啊。。。。。。”
秦玄凌忽然勾起唇角,笑得像是妖孽一般,
“朝臣不满?本王替那户部尚书找到了赈灾的银子,谁敢不满?”
魏康瞪大眼睛,心底忽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王爷,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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