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一派的风轻云淡:“任慕黎的判决书也下来了。”
空气中的呼吸开始有了凝滞。
沈既白仿若未觉,“杀人未遂,法院那边判了三年。”
停滞的呼吸终于有了一个大喘气。
沈既白笑笑:
“你是不是觉得,三年时间不算长,对于十八岁的任慕黎来说,就算将来出了狱,也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等着他?”
黑暗中,任天奇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没有出声反驳。
虽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但此刻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
沈既白轻笑了一声:
“可你似乎忘了,任慕黎他不仅是个Omega,还是一个,缺失了信息素的Omega。。。。。。”
任天奇猛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瞳孔突然开始剧烈收缩。
沈既白把玩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打火机,火轮转动,火光顷刻亮起。
任天奇脸上的表情尽数落入他眼里。
沈既白笑了笑,被火光映照着的神色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
任天奇已经倒台,喻晴携款潜逃,没有人情打点的任慕黎,在监狱里怕是不会好过。
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不足以支撑长久的光亮,很快,屋子便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急缓的重喘呼吸声忽然从病床上传来,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
“救。。。。。。救。。。。。。”
原来人在被逼到极致的时候,也是会爆发出无限潜力的啊。。。
沈既白无声失笑。
躺在床上的人明明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此刻的他心底却生不起任何一丝怜悯。
他垂着眸子轻捻了捻指尖,阴冷不透光的屋子里,沈既白的声音却静的出奇:
“喻晴闹到家里那天,我妈出事,其实都是你安排的,对吧?”
话落,病床上逐渐没了声音。
“你养喻晴那年,喻晴不过才20出头,你应该不知道,喻晴从跟你的那天开始就一直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小男朋友。”
“至于任慕黎。。。。。。”
沈既白低笑了声,只是这笑声落在任天奇耳朵里却尤其刺耳。
多余的话,他没说。
有时候人的想象远比亲口说出来状况的要更精彩的多。
病床上忽然开始大喘息起来,厚重的气声夹杂着冲天的怒意:
“贱。。。。。贱。。。。。人……”
一旁的心律检测仪突然亮起,不停的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
监护仪上的亮光照着沈既白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双眸直直的盯着仪器上不断起伏的曲线。
“砰——”一声。
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