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裳意知道他打来所为何事。
一定是为了上次把他甩掉的事吧,至于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也能断定,他肯定是先把自己骂一顿,然后再按住自己惩罚一顿。
至于惩罚的方式,可能不会轻松。
这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的全部。
在铃声响第三遍的时候,夏裳意要接了。
因为再不接,他就会亲自跑上来,狠狠按门铃。
他不能让他上来,这里有安安。所以只能自己下去。
夏裳意边穿衣服边按下接听键。
“夏裳意,你找死!”
果然那边的声音暴跳如雷。
夏裳意已经做好准备,只“嗯”了声,没说话。
封秋染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得到应有的反抗更不开心了,又吼:“下来,我要操你!”
夏裳意淡淡地说:“好呀,去酒店。”
封秋染强硬:“不去,去我家,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你。”
又说:“在你家也行,上次那个窗台没试……”
夏裳意立马回绝:“不行!”
“我这就下来,等我五分钟。”夏裳意说。
封秋染“哼”了一声,好像气还不顺,“唰”的一下挂了电话。
夏裳意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试图扬起自己一贯的自信笑容,然而失败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自母亲去世之后,总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时候。
离家出走时,如今面对封秋染时。
夏裳意穿了一件绯色古衣,用一根红丝带绑住了头发,又用素颜霜提亮下肤色,准备下楼。
路过客厅,听见偏安安所在的房间,从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沈一隅低哑求欢的声音与安安推拒的声音,心蓦然一软,也许他也要试着调教下封秋染,如果变成听话的狗再好不过,如果不成,就放生吧。
再这样痛苦下去,便真的不是他夏裳意了。
虽如此想,可真正听到封秋染提出结束时,夏裳意还是心痛了。
他极力压住胸腔弥漫的酸涩问:“你说真的?”
封秋染刚从夏裳意身上下来,还带着疏解一番的畅快,点上一支烟,不羁地说:“当然,现在安安不是正伤心吗?我趁机多关心关心他,他不就喜欢上我了,所以我没时间跟你玩了,还不如断了,省的以后让安安知道了,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