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缠磨的时候,驰远便不着边际的编起故事。
卢光宇一开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以为驰远真的“得手”了,后来越听越扯,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又气急败坏,圈着他的脖子晃:“你他妈欠干!”
驰远也不恼,跟他打闹,他不会告诉卢光宇真相,不是怕他说出去,单纯的怕他嫉妒而已。
韩山无所谓犯人们在心里和他搞对立,他原则底线明确而决绝,就是为了和这些人划清界限。
但是驰远这家伙……
怎么和谁都能打得火热?
韩山看向和卢光宇头对头嘀咕什么的驰远,心里五味杂陈。
监狱服刑的犯人以三十到六十岁的居多,即便二监舍原先有龚小宝卢光宇这样的年轻人,但是这两人加上韩山,一个贼眉鼠眼搞分裂,一个半死不活没什么存在感,一个自带威压没人敢接近,监舍氛围总是暮气沉沉的。
驰远则像个真正的年轻人,给压抑的铁窗之内带来了鲜活的生命气息,大家都愿意跟他走得近些。
如果驰远是个真正的长刑犯,这样的服刑日子也算过的不错,劳改苦是苦,可比起小集体里过的糟心,都不算什么。
然而驰远的心并不在这里。
龚小宝已经出去半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联系到吴颖,他应该会立刻去找江夏露,能说服对方作证的话,法院便会有重新提审的消息。
说服不了,吴颖也会找律师来跟他见面,商量起诉的事情。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应该杳无音信。
除非……
龚小宝拍拍屁股走人,不打算管他的事。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驰远的心不可避免的生出些焦躁来。
直到铩羽而归
大厅里电视在播放国际新闻,这是每个周六的惯例。下来的犯人很多,二监室的划区也就杜军旁边有空位。
驰远坐过去,杜军朝他咧嘴一笑,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
被圈禁的人对远方发生的事情总是求索不厌,连那些渴求减刑每天加班的劳模们都仰着下巴看的专注。
驰远心思不在电视上,他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卢光宇的眼神。
在讲明自己案子另有隐情并且不会坐以待毙之后,卢光宇没有对案情本身表现出一丝的好奇或怀疑,惊讶或感慨,而是目光悲切地盯着驰远,缓缓抬手:“我刚有了点盼头,你说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