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哥”。
把相亲相爱的兄妹关系演的淋漓尽致。
徐又焉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了藏青色毛呢外套,手腕间带了一块金色的古董表,PatekPhilippe1950年产的Ref。2499,当年佳士得拍出了天价,一度上了头条新闻。
因而和另一只手腕上的枯木枝形成鲜明对比。
倒是跟徐荼的那一身,有几分情侣装似的搭配。
偏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吃完了?”
“恩。”徐荼乖巧的跟着。
看着他拿了挂在门口的金色掐丝袖扣,就知道他这是要出门。
拎了包,也跟了上去。
等到大门关上,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阿姨是申叔派来的吧,帮谁做事,爷爷还是二叔?”
徐又焉没有说话,等进入了电梯,他才缓缓的开口,“今天人应该很全,二叔和大伯都会过来,爷爷叨念你很久了。”
这话说的,徐荼才卸下来的精神不由的又打了起来。
说到底,她这么个没名没姓的外人,其实跟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初跟着徐又焉回来,也不过是以为自己要当个帮家的小佣人。
但架不住爷爷要把她放到火上炙烤着,想要做点模糊人眼线的事情,以至于这七八年来,徐家后辈都把她视为眼中钉似的。
生怕那滔天的富贵爷爷一个脑子不正常,就全都给了她。
但只有徐荼知道,所谓的那份亲情后面,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总要面对。
这是逃都逃不掉的事情。
徐荼抬眸看向徐又焉,“四哥,你保我今天无虞,若日后爷爷当真给了股权和资源,我一概不留。”
电梯下行,空气静谧。
水晶镜面的电梯门恰好可以映照出徐荼的表情。
素净寡淡的一张脸上半点粉末都未沾染,越发衬得一双眼睛明亮。
像是十几年前,他被骤降的夜温冻得毫无知觉,困倦饥饿以及身体的疼痛强烈袭来,在黝黑无光的深林中,野兽嚎鸣的声音一点点透支着他的精神,以为自己即将要死去时,徐荼突然出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