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这样了,没必要。
但在打开舱门的瞬间,温简言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他打死都不会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带花给他一一如果他眼力没错的话,那玩意儿和之前船长晚宴出现的纸玫瑰一模一样一一真他妈的见鬼!
他以为他们这是准备干什么!约会吗?
温简言眼前一阵阵黑,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才没有把舱门直接甩回去,狠狠础在对方那张令人生厌、不分场合的蠢脸上。
【诚信至上】直播间:
“啊7“
短暂的几秒沉默过后,温简言脸色铁青,表情像是要吃人:
「一一先,给我把那玩意儿扔了。“
巫烛低头瞥了眼手中的花束一一他记得之前在船长晚宴上塞的时候对方挺喜欢的来着,奇怪一一即便不太理解温筒言的行为动机,但他还是动了动手指,黑暗就绕着他的手腕游上来,将白花一口吞掉了。
温简言仍然铁青着脸,往门里一指。
在他身后,温筒言甩上了舱门,力气大到好像砸的不是门,而是巫烛的脸。
关上门之后,温简言脸色阴沉地回到房间,由于房间太小,这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转个身的功夫。
巫烛个头高,有他在,本就不大的房间变得更加逼仄了。
坐下“
温简言盯着他看了两秒,才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巫烛坐下了。
“脱衣服。“温简言脸色难看,惜字如金。
巫烛深深看了他一眼,拙起手。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语义错误,温简言提高声音,急忙补了一句:
「一一只脱上衣“
之前在负七层的时候,有两根由卡尔贝尔幻化而出的铁条穿过了巫烛的身体,
一根穿胸而过,一根刺穿大腿。
温简言自认为还没铁石心肠到那种程度,能对自己盟友的情况无动于衷…他们再怎么说也结盟了…就算换做其他人,他也不会就那样坐视不管…这是做人水平的问题。
在这件事上,他逻辑自洽,有理有据。
去除衣物的遮拭后,苍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诡异的咒纹张牙舞爪地在皮肤下生长,给人以野蛮的冲击力。
在先前被刺穿的位置留着一个狱狞的伤口,皮肉因暴力撕扯而掀起,但整体状况仍比温简言想象的好得多一一虽然糟糕,但仍能看出来已经重新开始生长,按照这个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连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
温简言还是皱了下眉头:“你愈合的度没我想象中的快。“
除了那把特制的黄铜刀之外,他几乎从未见到能在巫烛身上留下痕迹的东西,
和对方的孽缘延续了这么久,巫烛有多难杀,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嘲。我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巫烛对此倒是显得不太在意,语气甚至大起伏,“我以为你早已经知道了。“
这倒是真的。
幸运号游轮这个副本的构造封闭,无法被从外部入侵,而在来到这里的当晚巫烛就说过,这里受梦魇的掌控太高,他无法施加太多影响。
「不过没关系。“巫烛眯起双眼,在灯光下微缩的瞳孔呈现出几分兽类的粗野,
他碚舔唇,“我喜欢从内部吃掉它的感觉。“
这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