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正在哼着歌等待洗碗机停工,看见孟宴礼进来,有些纳罕:“不会又是来偷酒喝的吧?”
“被您发现了?”孟宴礼笑着。
“柜子里的每一瓶酒我都用尺子量过,少一毫米我都是要知道的,喝了伏特加吧?”
杨姨问完也不等孟宴礼回答,又有些担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怎么了宴礼,最近又睡眠不好吗?”
孟宴礼不是个嗜酒的人,但他有时候会有睡眠障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浅喝一点。
“没,那天出去办事咖啡喝多了,有点失眠。”
孟宴礼伸手进橱柜,拿了一瓶椰汁,晃了晃,“今天是拿这个。杨姨,我出去一趟。”
“去找黄栌呀?”
“怎么什么都瞒不住您?”
孟宴礼抛起手里的椰汁,又接住,“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太巧了,年纪一样,连经历都差不多。
20岁的孟政一也是在夏天时失恋的。
那个夏天,孟政一整天黏在孟宴礼身边。
哪怕孟宴礼在画画,他也穿着从孟宴礼衣柜里翻出来的新衣服,戴着孟宴礼的手表,叼着孟宴礼买的巧克力棒,蹲在画架旁,边吹空调边喋喋不休:
“哥,我失恋了,得吃大餐才能好,啊好想吃龙虾。”
“哥,你理理我呗?别画了,有什么好画的啊?一年365天,你300天都在画室里,咱俩出去嗨吧。”
“哥,去酒吧陪你失恋的弟弟喝点行不?弟弟想喝伏特加!”
“哥,哥,哥哥啊,哥,哥哥!!!”
那时候孟宴礼才24岁,哪有那么成熟体贴。
孟政一像个母鸡似的蹲在他身边“哥哥哥”的,经常不耐烦地赏他一脚,让他闭嘴。
如果那时候能停下画笔,认真听听他说话就好了。
孟宴礼皱眉,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多少有些多心。
就像刚才他站在楼上看黄栌,真挺怕她忧伤着忧伤着,下一秒就跳进海里不想活了。
在孟宴礼看来,黄栌不像失恋,有点像藕断丝连,看上去患得患失的。
忧郁时就板着小脸,不怎么开心。接到电话就快活得像无花果树上的鸟,叽叽喳喳举着手机往外跑。
是不是遇上渣男了?
分手了还吊着她的那种?
雾越来越浓,黄栌准备起身回去了。
但她蹲的时间太久,腿麻了。正准备扶着礁石活动活动,身边出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转过头去,面前多了一罐椰汁。
孟宴礼坐到她身旁的礁石上,抬手拍一拍黄栌的头:“不乐损年,长愁养病。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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