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清也没坚持,只是提醒道:“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说完可能怕夏眠多想,觉得自己是对她喝酒的不满,又加了一句:“我以后也会尽量不沾酒。”
她不说夏眠以后也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昨晚主要是高兴,而且又是由自己牵头的聚餐,别人过来说两句,敬她之类的,她怎么也得跟着喝一些。
“好,”夏眠拿擦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我以后都会少喝点。”
说完,夏眠用着擦脸巾又擦了擦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道:“抱歉,我昨晚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给你添麻烦了。”
夏眠是故意放慢了动作,想跟玉琅清聊聊,于是玉琅清虽然进来得晚,现在也洗漱好了。
玉琅清把擦脸巾扔进了垃圾桶,才看向夏眠:“没事,应该的。”
两人这样说着这些话,听着生分极了,完全不似昨晚在沙发上时的黏糊。
夏眠捏了捏手里冰冰凉凉的擦脸巾,突然解释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分两个被窝睡的,只是你前几晚的时候,自己睡到了侧边去,还说……”
还说什么,“今晚睡素的吧”。
明明当时自己不是想那个的意思,只是想靠过去一点而已,可对方就像避之不及般睡到了床边,离自己远远的。
当时夏眠还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她留下了那样的印象,自己明明知道她来例假,又怎么会过去招惹她呢。
所以,为了显现自己不是那种人,夏眠克己慎行,可又怕两人隔得远睡的话被子盖不住,这才多拿了一床被子,和玉琅清一人一张,各睡各的。
可谁知玉琅清当时没什么表示,却在心里暗暗的记下了这些,还生气得昨晚撩拨过自己后又不管她,以此惩罚她。
甚至抓着这事不放,时不时问醉酒的她为什么要一人睡一个被窝。
“我是怕你来例假想自己安静的睡几天,又怕我晚上睡觉闹腾你盖不到被子,才和你一人一个被窝。”
夏眠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才抬眼去看玉琅清。
然后,就撞进了玉琅清盯着自己的眼里。
玉琅清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那晚她去见了沉嫱
(),沉嫱想把她买画的钱还给她,让她想起了自己做的蠢事。
另一边又想到她和沉嫱这么多年好友的亲密关系,加上来例假心情本来就不爽,继而当晚就自己生了闷气,气恼之下,才做了那样的姿态。
望着夏眠那双熟悉又璀璨的眼,玉琅清走近她几步,低声道:“抱歉。”
只是想到她没有自己的这十年,不曾记起过她,还有了新的好友,她像是远去的旧爱,连痕迹都不曾留下,她就难免……变得不像平时的她自己。
玉琅清的这声抱歉,有对那晚自己的冷淡而感到的歉意,还有昨晚“捉弄”了夏眠之后的歉意。
夏眠却是因为她的道歉而怔了下。
自己对她感到抱歉的时候,歉意的话就表达了出去,可等她向自己道歉时,那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让人心闷闷的。
玉琅清没有多说,只低头吻上了夏眠刚洗过脸还水润的唇。
两人的唇都凉凉的,还散发着牙膏薄荷的清爽气息,像是两颗果冻,扭扭捏捏的挨在一起,你撞撞我,我贴贴你。
所有的歉意生分,都在吻里,被渐渐火热的气息,逐渐驱散。
闹钟是八点响的,两人洗漱又聊了几句,用了十来分钟,等夏眠被人摁在床边时,她踢了踢腿。
“别闹了,还要去上班。”
玉琅清没回她,只是两下替她将累赘除了个干净。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