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悬崖边,肆意的罡风和剑气不断刮着,底下是万丈深渊,漆黑不见底,仿佛通往地狱。
下方就是暗渊剑冢。
褚彦站在崖边,感受中空气中的那股很浅淡很浅淡的气息——那是他的长情。它曾在这里停留过很久,但是现在不见了。
越长卿穿着兜帽青衣,把自己的脸罩得严严实实。
这里的条件虽然很恶劣,很危险,但是悬崖两边一点都不荒芜,来来往往的修士好多。
他们都是禹洲这些剑修门派历练的修士,身上背着剑,一言不合就往深渊下跳。
身后有人靠近,吓了越长卿一跳,“你跳不跳?不跳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说话的人是一个脑袋裹着白布的修士,手也骨折了,凄惨地挂在脖子上。
越长卿:“你……”
那人:“让开!”伸出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将越长卿撇开,留下一句怂货,就立正从深渊跳了下去。
有啊啊啊的声音自深渊里传来,越长卿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越长卿靠到褚彦的身边,睁大眼睛探头望着暗渊,喃喃道:“……剑、剑修都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褚彦:“不。”
越长卿:“??”
“剑修对别人也一样狠。”
越长卿没听懂褚彦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扭头看向褚彦,在褚彦翘起的唇角和弯弯的眼眸中,膝盖弯儿一痛。
然后,他看见高高抬腿的褚彦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高,耳边有风声在呼啸,剧烈的罡风与剑气把自己的脸割得生疼。
越长卿惊呆了。
褚彦把他踢下剑渊了!
褚彦收起腿,轻轻掸了掸自己雪白的衣摆,将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掸干净,道:“来都来了,不历练一下很亏。”
他不是老妈子,负责保护越长卿一辈子。越长卿自己惹出来的危机要靠自己解决,所以以后也是需要他自己去对付昆仑仙宗,雄鹰培育幼崽都能在他们羽翼刚丰满时将它们踹下悬崖,自己身为宗主,当然也不能因为心软害了越长卿。
总之,越长卿需要成长,他一定会尽量帮他变强。
情沐辰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