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芜扯了扯被子。
她回头一看,视线正与他撞上。
……靠!
她急忙用被子在此盖住。
动作幅度太大,阮怜雪还是注意到了,“青梨,你怎么了?”
她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了无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没事没事,对了,这里有两瓶,另外一瓶是给谢公子的吗?”
阮怜雪点点头,“嗯对,不过我刚才路过谢公子的房间,看他等都灭了,应该是睡下了。”
……不好意思,谢公子就在她身边。
夏青梨乖巧地说:“嗯,我知道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谢公子,把这个给她。”
“谢谢你,青梨。”
“没事的,应该是我谢谢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谢霜芜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服,好像是在说:你们还没说完吗?我要起来了。
夏青梨按住他。
谢霜芜竟抓住她的手。
有毛病啊?
夏青梨浑身蓦地一凛,得赶紧让阮怜雪走,不然要出事吧。
但不等夏青梨开口,阮怜雪其实已经快要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青梨,你先休息吧。”
夏青梨一个劲地点头。
走至门口,阮怜雪似是想起什么,耳尖微微泛红,扭过头,小声地说:“不过,睡觉时还是把衣服穿着吧,小心着凉。”
夏青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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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送走阮怜雪,谢霜芜松手了。
夏青梨一刻都不想在这床上多待,立即跳下来,掀开被子,“谢公子,可以了,你可以起来了。”
他坐起来,却并未下床,眼神疲惫地说:“我累了。”
哪有人前一秒还说不困,下一秒就累了的?至少得回自己房间再睡啊?
但他显然不打算再回去。
夏青梨脑壳疼,手腕被他抓得更疼。
她气鼓鼓地走到角落里,抱过灰狼,狠心把他扔在门外,低声说了句“叛徒”,接着无情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