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回过神,清了清嗓子,略显窘迫但依旧气定神闲道:“陆公子放心,江某并没有龙阳之好。”
“可是,我有啊!自围猎一别,我便对江大人朝思暮想,夜夜难眠,辗转……”陆明弦爽朗的声音含着笑意。
“停!”
江凝倒吸了一口凉气,表情逐渐僵硬,眼神中却透露着嫌弃以及难以置信。
然而陆明弦唇角的笑意更浓,调侃之意尽在不言中。江凝见状被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踹在了陆明弦的膝盖后方,陆明弦“啊”得一声跪倒在地。
一小孩途径,笑道:“哎呀,大哥哥还没有过年呢?怎么就跪下啦!”
陆明弦瞬间板着脸,用着死鱼一般的眼神凝视着小孩。
小孩被吓得跑远,边跑边哭,一个大婶骂骂咧咧地跑过来,道:“谁欺负我们少爷,别让我知道了!”
江凝扶额无奈道:“你整天除了穿得花枝招展和欺负小孩就不会干点儿正事?”
陆明弦:“如果你算小孩儿的话,那就真没有了。”
江凝实在听不下去,又时“哐哐”两拳要捶在了陆明弦的胸口上,陆明弦长了记性,率先料到并侧身躲开。
半晌,一阵骏马鸣叫声毫无征兆地袭来,伴随着哭泣声,二人心惊,随身探去。
一架雕栏玉砌的马车横架在街道中央,极其霸道,车前是刚刚与陆明弦斗嘴的孩童,孩童摔倒在地上,两处膝盖皆有摔伤,看护小孩的大婶被撞飞在几十米远,血流不止,生死难测。
然而马车上的不闻不问,好似无事发生,待到街上拥挤着数人后才轻飘飘地说上了一句:“何人拦于马前?”
车夫姿态也甚是高傲,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回答:“大人无事,就是两个不长眼的畜生!”
本就纷纷扰扰的路人更是吵嚷。
“这人谁啊?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草菅人命!”一人愤慨道。
又有一人答道:“还能有谁!就这马车不是王宫就是贵族。”
应和的人不少,抢着回答:“对对对,前些时日镇北王世子欧阳珏进京供奉,没准就是他”
“世子也不能当街杀人啊,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这样做?”
有人反驳道:“你懂什么!这世子马上就要娶咱们公主啦!”
有人问道:“哪位公主啊?”
“还能哪位?咱大启新生的公主就那么大点儿,怎么嫁!可不就是尼姑公主。”
又有人厉声呵斥道:“哪来的称呼,小心让旁人给你告了状,你的脑袋可就搬了家!”
出言不逊者这下立刻闭了嘴,生怕多说一句,今晚就一睡不起了。
“兄台何出此言?”
那人解释道:“咱们陛下能成为陛下就多亏了这位兆麟公主,兆麟公主是北戎公主与先帝的女儿,北戎王死后,北戎并无王子继位,所以兆麟公主手握着北戎与我大启的两大权利。二王之争时,有了兆麟公主支持,陛下才得以成为陛下。”
江凝站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在江凝眼里兆麟公主是一个传奇人物。陛下与新王争位时,李太康无数次请江儒行谋划,但江儒行忠贞于皇位上的人,除了皇位上的人以外的人皆不与之伍。除了江儒行还有能力助李太康夺得皇位也就唯有兆麟公主,本以为素来与世无争的兆麟公主竟破天荒的同意了,幸好李太康不负兆麟所望一举夺得皇位,因此兆麟公主的地位也更上一层楼,哪怕是日日待在道观之中威望依旧不减。
兆麟公主深谋远虑,绝非常人能比,世子在京声势浩大,不顾皇权律法当街撞人,与之相比实在是天渊之别。
“不过也是奇怪,兆麟公主怎么现在才成婚?”有一人疑问道。
“你管呢,就算兆麟公主是个老太太,是个癞蛤蟆我也想娶!”
“你可别扯了,公主可是大美人!什么癞蛤蟆老太太!”
“公主是个大美人,江统计可见过,他们谁说的真,谁说的假?”陆明弦在江凝耳后低声道。
江凝没好气道:“你的本事极大,自己去瞧!”
“没兴趣,小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身后之人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