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现在是有夫之妇。
孟四郎只要没疯,是绝对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
什么青梅竹马,狗屁!
虽说是原主犯的错,但烂摊子还得她自己收拾。
想到这里,苏景姝清清嗓子,很是诚恳地表态:“三哥,书信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去见孟四郎,只要你既往不咎,我就帮你好好照顾麒麟,咱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刚穿过来,什么都没有,目前只能依附于他。
而且,这男人自带气场,不怒而威。
总觉得她会被他弄死!
昏黄的烛光里,男人的眉眼显得越发深邃冷淡,他看都不看她,面无表情地翻着书页,语气慵懒:“看你表现!”
这么拽?
苏景姝看着他身后叠放整齐的被子和床边的几本书,微微一笑:“我这个人爱憎分明,睚眦必报,你等着看就是!”
回屋熄了灯,苏景姝衣裳也没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这个便宜男人喜欢读书,也爱干净,一点都不像乡下人。
反倒是他的衣着打扮跟他的样貌气质很是不搭,即便他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他满身的贵气。
这样的男人,总比那些金玉其外,华而不实的人靠谱得多吧!
窗外浅浅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身边的小正太睡得正香,嘴角还流了口水,苏景姝掏出一块粗布帕子给他擦了擦,小正太往她怀里靠了靠,含糊不清地梦呓:“嬷嬷,我爹娘不会死的,你带我去找他们。。。。。。”
小孩子的梦话,苏景姝并没有放在心上,借着窗外的月色,认真端详他的脸。
这孩子长得并不像赵承宴,眉眼间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大概他娘是个大家闺秀般的女人吧!
小正太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苏景姝却毫无睡意,睁大眼睛望着屋顶出神。
她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这被子虽说是新做的婚被,却很单薄,面料是那种粗葛布,染织技术太差,勉强能看出是红色。
虽说现在这个时节盖着还算合适,但再过一两月入了冬明显就太冷了。
记忆中的婆婆也不是个善茬子,添床被褥什么根本不可能,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想到前世她刚装修好的新房,还有一屋子精心定制的家具,苏景姝更加郁闷。
装修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抽空跟朋友出去游玩散心,却一脚踩空来到了这里,碰上了这么多奇葩,简直无语死了。
一大早,苏景姝就被吵醒了。
外面闹哄哄地,有脚步声来回走动。
还有人在不停地咳嗽。
苏景姝从窗户上的卷帘往外看。
是公公婆婆和老二一家走亲戚回来了。
老二赵承满正把带回来的老南瓜往柴房里搬。
二嫂王氏是婆婆杨氏的亲外甥女,昨天王氏的母亲,也就是杨氏的姐姐过寿辰,婆媳俩赶回杨家庙村祝寿。
杨家庙离赵家村约莫二十里路。
按说当天也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