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想哭,只是有些忍不住。”宁培言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
五分钟前,她正在和安林公爵探讨一位军官的伤情,正探讨到一半,公放的电子屏上忽然跳出讯息弹窗,独属于邢暮的社交头像跳个不停。
碍于公爵在场,她本来不想点开,但架不住邢暮连发了好几条。
公爵自然也注意到了,向来威仪的面上划过抹担心。
“这孩子是不是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她马上跑到座位上点开聊天框。
邢暮以前在军部受伤时,大多时候都是来这里治疗,此刻急着给她发讯息,说不定真是受伤了。
邢暮没有再谈论别的话题,而是专心当起陪护,期间一直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对方。
邢暮不主动问时,他甚至很少主动和邢暮开口。这两天里,俩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没有声音回答,甚至早就没有了水声,只有男人持续的呼吸声。
女人温热的掌心贴在他额头,宁培言屏住呼吸,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头。
这种情况一共出现过两次,邢暮不能、也不敢再出现第三次。
这个朋友要真是邢暮自己,事情可就闹大了。
高浓度信息素血显婴儿、流产风险、替朋友问。
“你和司安小时候关系很好吗?”
他有些懊恼,因为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僵硬,她会不会觉得他脾气有些差。
被冷风一吹的宁培言似乎清醒了些,他匆匆移开眼神,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身体。
只可惜邢暮的步伐更快一步,她走到浴池旁,视线落在宁培言隆起的小腹上,面上的情绪莫测。
充满自由、浓烈、遥不可及。
【暮姐姐,我听医生说了,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哥哥了。等他出院,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宁培言刚模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邢暮打断。
邢暮并没有莫名其妙的血脉传承责任感,也不会因为宁培言怀孕就对对方心生好感,可是如今,她确实有股莫名的冲动。
原来是因为这样,宁培言听完这话甚至松了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
邢暮回完简讯,抬头的同时接过对方手里的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