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没这么抱着小福晋了,温香软玉在怀,旷了十来天的身子翻腾叫嚣,就想狠狠的弄一弄他心爱的小福晋。
想看她活色生香,弘晳逗她:“你哥哥跟着爷混,自然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都是爷的人,都得听爷的。以后你也要这样,不能总想着你哥哥。”
苏玳听的想拧他,一看见他额上的伤口,就没用力气了,招架不住他的动手动脚,只好软着声音道:“爷额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嘛?”
弘晳说了,可沉沦在云端起伏的苏玳听进去了几句,他就不知道了。
敢说敢干的皇长孙坏心的很,苏玳没听清,嘤咛着不知道,他就一遍一遍的说,直到苏玳听进去为止。
他尽兴了,搂着小福晋爱怜的亲吻,苏玳却觉得身心受到了双重压榨。
乾清宫沉重的逼问仿佛是她亲身经历的。
方才重重留下的余韵又久久盘旋在心中。
身心割裂,无法思考。
缓了许久许久,久到弘晳都以为怀里闭着眼睛的小福晋睡着了,结果小福晋抓着他的手腕,用一眼的水色看他,问他:“爷会找太子爷帮忙吗?”
弘晳拿了帕子擦她额上的汗珠:“自此往后,或者说很早之前就开始了。爷的事情,爷自己扛。阿玛的事情,爷一力承担。”
“太子之位,将阿玛的手脚都束缚住了。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保住这个位置。”
太子和皇长孙联手,皇上那里,就绝不会再扶持太子了。
四面八方对皇长孙的攻击,都是针对太子的。太子不能相帮,皇长孙自己解决,才有一息生机。
他的阿玛还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的人生,他的阿玛也不是重生而来的。
他的阿玛不需要去搏杀,有他在,他能护得住所有的人。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再经历一遍那样的黑暗,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苏玳听的心灰意冷:“那太子爷能做什么呢?”
她的手放开了弘晳的手腕,却被男人将整个手掌都握住了,被抱入那个火热的怀抱中,弘晳在深重的夜里,笑得如同七月里盛大的流火星。
“阿玛能生病呀。”弘晳说。
038
八贝勒自从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就把目标锁定在了那个从何焯到江南就和何焯打得火热的孟光祖身上。
孟光祖这个人的来历不难查,他们稍稍用了点心,就查到孟光祖是诚亲王的人。
他们去质问诚亲王,诚亲王却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孟光祖。诚亲王的属人之中也没有孟光祖这个人。
诚亲王说自己从未派过人去江南购书,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早两年就在修书了,朝野上下都知道他干的事情。
他若是需要书的话,压根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自然会有人给他献书的。
诚亲王也是被人算计了。也是那一趟南巡,直亲王非要攀扯太子,把个孟光祖牵扯出来了。
他这才知道外头有个孟光祖在打着他的旗号干了这么多的事情。
诚亲王为此愤慨,甚至帮着八贝勒他们一起抓住了孟光祖,才晓得这些年地方上被孟光祖骗了的人不少。
都是想要和诚亲王搭上关系的。结果事情越扯越大,将要有些眉目的时候,孟光祖竟跑了,怎么抓都抓不到。
那些牵扯进来的官员倒是有些实证的,有的丢了差事,有的有人保了,就不曾动。
诚亲王倒是生气,还在暗暗找孟光祖的下落。
八贝勒直亲王回过味来,被迫丢了户部的差事,撺掇着八旗勋旧闹了一场,结果大阿哥一出头,他们忽而醍醐灌顶,这事儿没准是大阿哥干的。
应该准是大阿哥干的。
太子重病,命不长久了。天天活得跟个隐形人似的,要不是有大阿哥撑着,毓庆宫早都完了。
太子也当不了这么久的太子。
现在都知道太子活不长,而大阿哥还好好的,太子必定是要走在皇上前头的,京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法。
说皇太子去后,皇上不会在皇子阿哥们中选立太子。而是会效法朱元璋,立太子的长子,毓庆宫大阿哥为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