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的见面时,反而脸不红、心不跳。
所以。
也有可能是正缘呢。
把哥哥使唤去买雪糕,单善跟戴铎一块儿打了两把游戏,气氛还算和谐,这人打游戏的时候骂骂咧咧嘴巴很碎,但是没有再抱怨治疗奶不动。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单崇回来了,黑色的羽绒服上落满了雪,手里拎着一兜雪糕,单善欢呼一声扔了手机去拿。
戴铎嘟囔“打完这把”头也没抬。
单善摇着轮椅过去了,一边伸手拿雪糕,靠着唰唰的声音掩盖,她问:“哥哥。”
单崇:“雪糕给你买回来了,再喊哥哥给你嘴缝上。”
单善:“……”
单善:“不是,我就想问你直不?”
单崇:“?”
等单崇那莫名其妙又带点儿冷感的目光扫过来,单善心已经放下一半了其实——对方显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把雪糕掏出来,撕开塑料袋:“我还以为你今儿把学长带回来是为了跟我示威。”
“示威什么?”单崇问,“学长是谁?”
单善叼着雪糕,下巴冲着房间里点了点——顺着她的指引,单崇看见蹲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少年,停顿了下,目光又慢吞吞收回来,落在亲妹身上。
“我不是很能接受暗恋对象是哥哥的男朋友这件事。”
“你要是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单崇面无表情地说,“他也可以是我男朋友。”
“………………我总有要谈恋爱的那天的。”
“是要有,”单崇把一兜子冰淇淋扔单善膝盖上,“但不是现在,不是他。”
声音就和外面飘着的雪一样。
单善坐在轮椅上,任由她哥大概率故意的——像是野狗抖雪似的把外套上的雪全部扑棱到她脸上,在她惊天动地还要故作温柔的喷嚏声中,他把衣服挂上。
走到戴铎身边。
双手插兜,站在他旁边,低头看他打了一会儿游戏,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戴铎肩膀摇晃了下,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脸很臭,他抬手把他的脚推开:“干什么,在楼下被狗咬了?”
单崇保持着双手在口袋里的姿势,脚滑落在戴铎的大腿上,回头看了看单善——
意思是,看到没,这种不说人话的玩意儿你也喜欢,是不是眼瞎?
还喜欢不?
敢点头我就一脚踩死他。
单善沉默了三秒,说:“我开玩笑的。”
在戴铎茫然的目光中,单崇拿开了自己的脚。
“跟你哥告状?说我坏话?”戴铎品到了空气里的玄妙,问,“你刚才在副本里用你哥的号一口没奶着我我说你半句了?”
可惜就是品了个寂寞。
单善:“幼稚。”
戴铎:“行。然后还当面骂我。你牛逼。”
单善:“……”
……
然后整个寒假戴铎就像是单善家中花盆里的一朵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