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糙的指腹无意间划过微凉的耳廓,林与鹤抑制不住地,被这温度烫红了耳朵。
好不容易等围巾和口罩都戴好了,林与鹤终于寻到些说话的机会:“这样就好了……手套不用了,我可以把手放在口袋里。”
男人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他。
“本来也没有给你准备手套。”
林与鹤有些茫然:“……?”
陆难却并未给人解答。
他只说了一句:“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被留在屋内的吴欣和林父却都已经惊呆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陆董还会有这样一面。
亲眼目睹了陆难和林与鹤的相处,他们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没有注意到方木森并未离开。
直到方木森屈指在门上敲了敲,吴欣才匆忙回神。
她脸上的惊讶神色还没有收拾好,匆忙想向方木森打探口风:“方特助,陆董他……”
方木森道:“陆董有些话要我带给两位。”
吴欣连忙道:“您说,您说。”
林父看见方木森,却是稍稍有些意外。
他之前和方木森见过一次,但也只是在订婚宴上远远地看了几眼。现在近看,才发觉对方隐约有一点眼熟。
可这种熟悉感又太模糊,细想时,林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方特助,来这边坐吧。”
吴欣热情地请方木森在沙发上落座,方木森却没有动。
“吴女士,上次的事,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父疑惑地看向妻子。
上次什么事?
吴欣的动作一僵,似是心有余悸,开口时也磕绊了一下:“清楚、清楚的,我们后来不是也照做了吗?那个监。听。软。件被手机里的防御系统自动清除后就再也没动过。那次拍账单也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跟拍过和陆董有关的了,这些你们也都能看到的吧。”
她语速很快,却还是被林父全数听清了。
林父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听林与鹤说起那些事时,林父尚在惊讶儿子的冷漠,没能分心关注其他。现在听吴欣说这些,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些事的问题所在。
且不说监。听对于陆董这种人来说绝对是大忌,林父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妻子要监。视跟拍儿子的行踪?
但现场并没有人给林父解答。
方木森听见吴欣的话,直接道:“既然清楚,那为什么还要去香江收集陆家的资料?”
吴欣反射性地想要辩解,却见方木森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这是智霖侦探社交出的资料,和他们雇主的银行卡账号。”方木森看着吴欣,问,“还需要其他证据吗?”
虽然是质问,但方木森的声音并不高,更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