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用你还。”温辞漠然道:“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宋怀瑾眼底划过深切的痛苦,痛意从心口流进四肢百骸,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为何不告……”
“你想问我为何不告诉你真相?”温辞打断了他,然后走到他面前,“因为你不相信我,所以错的永远是我,连解释都是多余。”
“所以,宋怀瑾。”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宋怀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这般作茧自缚,终是亲手将爱人给弄丢了。
一把匕首从袖中滑落,宋怀瑾突然拉住温辞的手握在刀柄上,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鲜血大股大股的冒了出来,若不是温辞方才用最大的力气扭转了手腕,这一刀就真的扎在心脏了。
“你……”还没等温辞说完,宋怀瑾又将匕首拔出朝身上猛刺。
温辞目眦尽裂,用尽所有力气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吼道:“宋怀瑾,你是不是疯了!!”
宋怀瑾倒在地上,又哭又笑,就像是真的疯了一样。
“我真的很自私……”宋怀瑾呜咽着,“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不能放手。”
鲜血和着雨水,顺着他的袖子淌到了地上,“所以只要我死了,我就永远不会再缠着你了。”
宋怀瑾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任凭刀口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出涌。
温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你最好快点把血流干,等你闭上眼了,我马上就去找别的男人海誓山盟天长地久……”
还没说完,衣袍下摆就被一只血手给拽住了。
“不要……不行……”宋怀瑾一想到他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样子,整个人就陷入了绝望和崩溃中。
温辞用力扯出自己的衣袍朝门口走去,大声道:“福禄,快去找太医!”
宫中有几个太医是宋怀瑾专门安插在太医院的,可今晚恰好都不当值。
可怜骆太医半夜在自己府里睡的正香,被人从被窝拽起一路扛到了宫里。
等他再回到自己府上时,天色已经有些泛白了。
福禄捧着药碗迈入殿内,走到床边道:“殿下,奴才伺候你喝药。”
宋怀瑾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明明睁着眼睛,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福禄叹了口气,一直等到药凉也没等到宋怀瑾开口。
他正准备出去吩咐小厨房再熬上一碗,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