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姿意眼睛眨动,傅黎这句话让他仿佛方才都在唱独角戏,面上有些讪讪,嘴巴闭紧,不说话了。
傅黎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安静了,看了他好几眼。
【啊啊啊啊这什么直男发言,我他妈直接心梗,我老婆这么关心你来着,你不识好歹呀!】
【我晕!傅黎你是个感情白痴啊!】
【哪有这样接话的啊,我踏马个大无语……】
【一到谈恋爱就昏了头是吧,话都说不好了是吧】
【尼玛尼玛傅黎平时虽然高冷,但又不是情商低,怎么在季姿意面前,总觉得他缺根筋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不想跟季姿意多说呢?评论这么多妄想症患者】
小篮子里渐渐满了,季姿意到小池身边,把篮子里的漂亮石头和形态各异的贝壳倒在旁边,比着图画,教他拼。
这时候,梁岐突然跑了过来,一头金发被风吹得飘扬,潇洒英俊,把一只流血的手拿给季姿意看。
“怎么了?”季姿意微微瞠大眼睛,攥住他虎口。
梁岐不甚在意,但顺势握住了季姿意细白手指,好像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贝壳割的。”
工作人员送来简易医药箱。
季姿意给他消毒然后包扎,两人离得很近,梁岐下巴处便是季姿意光洁的额头,能看到他漂亮偏细的眉毛,小巧精致的鼻尖。
梁岐喉结滚动。
视线一偏,看到傅黎逼近的身影,年轻人口不择言,有点狂妄地嘟哝:“苍蝇一样,真烦。”
季姿意把绷带打好结:“不要这么说。”
他收敛神情的时候,纤细柔和的面部线条跟着收紧,眉头微蹙,脸上便有隐隐哀伤的神韵,梁岐噤声,没敢再说。
傅黎近前来,梁岐没趣地走开了,脸色不那么好看。
“你说他了?”傅黎问季姿意。
季姿意摇了摇头,很大胆地把傅黎看了一遍,看得傅黎脊背一个劲儿地发麻。
“你们好好相处,不要吵架。”
傅黎挑眉,不屑道:“我跟他们有什么可计较的?一群没毕业的毛孩子。”把自己暗骂人家是苍蝇统统抛之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