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翻涌,断断续续同他聊天,一心想看他怎么处理这个东西,眼神有意无意瞥过去。
休息一会儿,池长风去结账,招呼他离开。
池万里撑着椅子起身,转身时竟然拿起来了!
我万分苦涩,抱着枕头盯着他的指尖。
池万里就这么揉搓着,举到镜头前:“我看你很喜欢这张纸条,不如带回去给你?”
“我不要!”
他笑着出门,把纸条插到池长风洁白的衬衫里。
池长风比我俩小三岁,但个子已经比我高了,他冷淡地抽出来,掏出打火机点燃,等火苗快烧到手指时,松开,任由纸张从半空中飘落,化作灰烬。
“长大之后怕不是个性冷淡。”池万里低声念叨。
互道晚安之后,我沉沉睡去,说来奇怪,一直折磨我的易感期这两天很平静,我得以睡个好觉,除了昨晚淘气的小老鼠。
很快,半夜我又被厨房的哐当声惊醒。厨房离我近,还好爷爷睡得沉也听不到。
我飞速起身,连鞋都没穿冲出去,一心想逮到那只作乱的小老鼠。但是当我打开厨房灯时,干干净净。
诡异的冰糖瓶子掉在地上,周围散落几个小调料瓶。
我明明已经把它怼到最里面了,小老鼠怎么还能找到,这么孜孜不倦。我捡起瓶子来,对着灯仔细观察,想发现嫌疑犯的蛛丝马迹。
瓶口有一根毛,我拔下来,棕色的卷毛。
卷毛鼠?
“卷毛鼠的话,收养做宠物也不错。”
或许自己是天然卷,我对卷毛动物总有一种同命相怜的喜爱。就在这一刻,本来打算买粘鼠板的我,决计掏出家里许久不用的捕猎笼。
第二天,爷爷叮叮当当改造了一个小笼子。
“晚上放块肉进去。”
“放冰糖,这个小东西爱吃糖。”我找了个木棍测试它灵敏度,天天扑棱着翅膀想要钻进去。
“天天!”爷爷捏住它的小脖子,“钻进去毛给你拔没了。”
晚上,我开视频着重向池万里展示笼子。
信誓旦旦道:“肯定能抓住它,还是个小卷毛。”
池万里今天终于消停了,坐在书房里:“要打赌吗?”
“不要!”我斩钉截铁,“你老是赢。”
“上次不是你赢了吗。”他指指自己的头,两个月过去,长了好多。
“那也是你帮我。”我决定再也不跟他打赌。
他摊手:“好。”
但是他的话还是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夜平静,第二天我起个大早收笼子,空空如也!
“究竟是什么做到把糖叼走还能全身而退?!”
爷爷蹲下来:“还挺聪明,能从我做的笼子里跑掉。”
天天围着小米罐叫,它现在对我家了如指掌,经常点餐。我掏出一点来撒到地板上,任由它像个小鸡一样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