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锢着弟弟的腿,左手伸手跟他要包。
“我知道。”他穿这一身,竟然还带着皮手套,“去哪?”
我看他没有想给我怕包的想法,老老实实说:“去机场。”
“晕了还能把人带出去?”
“有熟人。”我干笑,头儿安排个无罪的普通人出国还是很简单的,况且我证件齐全。
“哦,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有点赶时间。”得趁他醒之前赶紧弄出国。
池万里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在那儿等我。”
我本来就心中有愧,只能老老实实蹲在屋里等他,女秘书跟我面对面坐着,监视我。
池万里走进秘书背后的里间,木头门合上,透过绢窗能看到他在换衣服。
我看着他脱下层层外衣,露出极具线条感的肉体剪影,单单这么看真的很像太攀。
太攀……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在干这样的事,总是在一个人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女秘书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有些脸红:“啊,你好。”
“您好。”她朝我鞠躬。
我也赶紧给她身鞠躬。
“你们俩干嘛呢?”池万里推开门,穿一身黑底条纹西装三件套。
“就是简单认识一下。”我赶紧解释。
“走吧。”
我扛着弟弟出门,包还在他手里。
到门口上车时,司机想要给我们开车,被他拒绝。
“昨天刚逮了一帮人,今天我看他们够呛有那个胆子动弹。”池万里打开车门。
秘书小姐姐道:“可是您的胳膊……”
她话没说完,池万里斜她一眼,这要是我已经吓得反思了。
小姐姐竟然很镇定:“好的,池总。”
我把弟弟塞到后排。自己想要不要也挤在后面。
池万里道:“磨叽什么呢。”
“来了!”我赶紧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
要说都上车了,他不摘手套,一寸皮肤也不露,我隐约看见一个黑色手环戴在左手手腕上。咋这么眼熟呢?好像很多年前在桥上,他扔到垃圾船上的那一个。估计是其他同类产品,保护他安全的。
这是我第一次坐池万里的车,不算自行车摩托车,他开的很稳,遇见红绿灯,早早就停下。
“你带他去干什么?”池万里问。
“找了个医生,能治好他的腿。”
“嗯?”他好像有些不相信,“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