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坚决要跟器材睡到一起,晚上生火的时候,还要求我们离放器材的帐篷远点。
“这个距离火苗子也吹不过去吧?”周婉婉提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王卫国道:“听李教授的,安全为上。”
太攀跟我在一旁,他朝我使眼色,我就懂了。
“王队,晚上值夜我跟太攀守后半夜,你们守前半夜吧,这样睡得还香。”
王卫国推辞道:“哪能让你们两都睡不好,这一代你俩肯定熟悉,这样,咱们混着分配,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沟通。”
我心想,这肯定是不相信我俩,嘴上答应着:“行,您是领队听您的。”
简单吃过晚饭,太攀招呼我:“Bunny,我放水你去不去?”
“来了。”我放下饭盒。
天黑了,今夜星空灿烂,依稀能看清脚下的路。我们走了约摸百米才停下,找了一个小下坡,太攀坦然地拉下裤链。
“你还真上啊?”我背对他。
“做戏就要做全,你没有吗?”
“……没有。”有也不当着你面。
“这群人有问题。”
“为啥?”
“那两个地质学家,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不像。”
“为啥?”
“他看不懂仪表。李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半点交流沟通。而且,婉婉背的包虽然很沉,但密度不像是金属仪器。”
“为啥?”
“你是傻Bunny吗?只会说——”
我手心流冷汗,攥住他的手,太攀屏住呼吸。
死寂的旷野中,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为啥?”
这一次太攀看得很清楚,我没有说话。
我心脏狂跳,太攀从兜里掏出枪,朝我打手势,声音在三点钟方向。
“为——”
子弹射出,什么也没有,就像被黑暗吞掉一样。
太攀拉着我走过去,地上徒留一颗弹壳,他捡起来。
“怎么了?!”
听到枪响,王卫国带着周婉婉迅速跑过来。
太攀问:“除了我们俩,其他人一直都在营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