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文冶撞的鼻尖生疼,泪花刷的一下就沁了出来,他捂着鼻子怒视蔺阡忍:“你大胆!竟敢撞疼朕!”
“臣知错,还请陛下恕罪。”蔺阡忍敷衍开口。
蔺文冶顾不得他的态度,满脑子都是年听雨,他推了推蔺阡忍:“知错就让开!朕要见父君!”
“臣让开了陛下可别冲动,”蔺阡忍道:“君上身上有伤,怕是禁不住陛下的热情。”
一听年听雨身上有伤,蔺文冶的动作眨眼间就拘束了起来,甚至还有点自责:“朕不知道父君身上有伤。。。。。。”
“陛下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小心些吧。”
说着,蔺阡忍向旁边让步,叫蔺文冶得以看见年听雨。
而年听雨并未责怪蔺文冶的冲动,反而朝蔺文冶张开了双臂,柔声说:“不是想抱父君吗,来吧。”
蔺文冶终于看清了年听雨身下的轮椅,后知后觉的知道他伤在了哪里。
瞧着年听雨张开的双臂,他小心翼翼的错开年听雨的腿,如愿钻进了熟悉的怀抱。
接触到年听雨的瞬间,蔺文冶的情绪骤然溃堤崩塌,他不受控的嚎啕大哭。
闻哭,年听雨轻轻拍起了蔺文冶的背脊,予以安慰。
若是以往,年听雨定会和蔺文冶说“男孩子是不可以随便哭的”,但这一刻年听雨并没有说这句话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有点想哭。
说来奇怪,他竟在这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独属于家人的温情。
而这,似乎也是年听雨平生第一次感悟家人的含义。
嫉妒
第021章
蔺文冶下午还要去太傅那里上课,所以他在年听雨这里吃过午膳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蔺文冶走后,年听雨想要了解一下盛京的情况,便叫何福生把赢夙请了过来。
赢夙是个令人放心的下属,他不仅能力出众,办事也相当靠谱。
即便年听雨在北境出事的消息传了回来,盛京也没有因此发生动乱,所有的一切都稳步运转着。
放赢夙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年听雨也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