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愿赌服输!”
苏照破剑一挑包袱转身对月打了个响指,“走咯!”
苏老爹和七位姨娘目送苏照蹦蹦跳跳的离开,大姨娘担忧对苏老爹道:“堡主放大小姐离开,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堡主难免要吃些苦。”
“有撒子办法撒,”老爹一口川普,无奈摊手,“已经惯她习惯了。”
“难不成真要她嫁给个鸡都杀不死的病秧子,结婚几年就当寡妇?走了好,走了好。”苏堡主老父心揣担忧,“乖女,可要小心呐。”
七位姨娘听着苏堡主的川普一个个蹙着烟眉,多年夫妻她们很清楚他只有在极担忧和伤心的时候才会说方言。
可怜天下老父心。
苏照翻过苏家堡最后一个墙头看到一匹小红马,马上挂着干粮和水壶并一袋金萝卜和碎银子外加——一份大齐地图,上面标注了几个红点儿应该是苏老爹为她挑选好的宜居之处,只不过位置都离苏家堡不远。
苏老爹的不舍苏照心里门清儿,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她既决定走了就不会龟缩在苏家堡附近,她得走远。
将地图叠好放回,摸了摸还温着的干粮,苏照毅然转身离开,小红马没等到主人带它离开,不满的打着响鼻,苏照又折回来凑在爱马的耳边道:“都怪宋君,是他硬生生拆散了我们……”
万千不舍终须一别,苏大小姐潇洒离去。
下凌江登霸陵,苏照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而后买了一艘小船随水而下,一夜急风雨后小船终于停在了平津渡口。
平津渡口之上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状元镇。
状元镇依山傍水,正是书里写的山清水秀之地,地方小,人也应该淳朴吧?苏照琢磨着自己既是心烦出走,便寻一个人心简单之处歇脚也好散散心,更何况小船停在这里应当也是天意使然。
苏大小姐向来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当下拍板儿,就是状元镇了!
一个外来的姑娘家在这么个小地方安家落户容易引起别人猜疑,苏照思前想后决定雇人给她打个掩护,一个计划悄然在苏照脑海中展开……
是夜,苏义喝着从王寡妇家打的高粱酒脚步微颤回家。
他是状元镇衙门里的捕头,这几日正盘算着弄个工伤出来领点儿奖金回乡养老了。想想以后的生活苏义美滋滋的又喝了一口。
开锁、推门、关门、转身——苏义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酒葫芦也滑落,可惜他的一壶酒,几钱银子呢,还是赊的。
没有预想中的酒壶落地声儿,他面前倒挂着的“贼人”稳稳的接住了他的酒葫芦。
“你可知我是捕头?”
苏义颤着声音,捕头两字加重了语气也不知道是在吓唬对方还是在为自己壮胆儿。
“知道。”
是好听的女声,苏义松了口气。
“我没有钱,不过如果你想要劫色的话,咳咳……”他害羞的看了女贼一眼,“还是可以勉为其难……”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棒槌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