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文,”她道:“含儿是你未婚妻子,今日你便是来迎娶她归家的,还愣着做什么?含儿就在这里,快接上花轿回家成礼!”
“住口!”
季夫人大喝,“殷柳氏,殷玉含做下这等丑事还妄想进我季家门?除非我死了!”
“博文!”
殷夫人几近哀求,“你不是一直喜欢含儿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季博文不语,目光痴痴的看着殷玉含。
“你还在等什么!”殷夫人几乎咬碎牙。
今日两府衙门公差都在,想要保住殷玉含就只有她和魏明将罪都扛下来。季家有季老太爷在,官府都得给几分面子,只有季博文娶了她,她才能平安无恙。
“季博文!你要眼睁睁看着含儿死吗!”
殷夫人高喝季博文浑身一震似从梦中初醒。
“含儿,你过去。”
殷夫人擦干眼泪匆忙叮嘱,“今日你嫁去季家,便是季家妇,其余事都与你无关,你记住了。女儿……”
热泪滚出殷夫人几乎看不清殷玉含的模样,“魏明,”殷夫人双目灼热,“你杀了陶老头就要认罪。”
魏明不语与殷小姐对视,眉眼温柔,“吾当与妻与子在一处。”
季博文身子一歪,季夫人血冲脑门几乎晕厥,指着殷玉含似想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怒喝。
“混账!混账混账!”
殷老爷气急,劈手夺了护院的刀朝殷玉含和魏明砍去,殷夫人拦在两人面前被砍中肩头,鲜血很快湿透衣裳,魏明以匕首挡住殷老爷的刀用力一挥殷老爷提着刀踉跄后退。
“她是你的女儿!”
殷夫人恨恨道:“你再不愿意,已经这样了,你杀了她就等同杀了我!”
“有女如此,不如亲手斩杀!”
殷老爷气急败坏,“败坏我殷家门楣,你!”他指着殷夫人,“你是帮凶!”
眼看着殷家家事爆发,季夫人和季老爷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同心同力几乎是架着季博文离开。
“含……”
季博文唤了一声目光触及阴鸷的魏明又收回。
见儿子不挣夫妻二人一喜脚下加速逃也似的离开了殷家。
殷夫人与殷老爷互相质问对骂的间隙魏明护着殷玉含逃跑,可惜庆阳的捕快虽然武功不如何却胜在人多,再加上张旦魏明逃脱不得,又因护着殷玉含而受伤。
“你逃不掉的。”
宋鹤道:“马县令若让你逃掉乌纱帽便保不住了。”
“你很聪明,做事小心谨慎,隐忍,唯一的破绽就是你太爱殷小姐了。”
宋鹤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吉儿解剖尸体的那夜,”宋鹤道:“你以为我是胡乱同殷老爷攀谈的?在我同殷老爷谈到殷家与季家的婚事时,你素来像是面具的脸上神情不同,厌恶、憎恨。”
“这便是开始。”
“第一次进殷家你们没怀疑?”
“没有啊。”宋鹤道:“各户大宅里的管家护宅院都是各凭本事,你赶走我和张旦的手段在我眼里很寻常。”
他家的管家更为简单粗暴,每个月来将军府告管家的信件就有一指厚。
“我们两情相悦只不过想在一起,你们凭什么苦苦相逼?”
殷玉含振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