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山提议,众人便出去走了一圈儿回来吃晚膳。
晚膳要比中午清淡一些,但菜色也不凡,金饼只恨自己没多长一个肚子。
“要不要看戏?我叫人来府里唱?”
白砚山好客程度远远超出众人想象,但众人在府里待了一天除了金饼之外都想出去走走或者是早点回家,白砚山挽留不住便只好送他们走。
“愉快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白砚山可惜,“好时光总是过得这么快。”
“哥哥,我要追宋鹤,与添幸公平竞争。”
“嗯?嗯?嗯?”
白砚山脑子懵了一瞬,转头看自家妹妹,“你说什么?”
怎么吃喝一天就改变主意了?
“我说,我要给你找个聪明的妹夫!”
白玉玉手搭在翠环手上一瘸一拐往里走。
“明松,你说这姑娘家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呢?”
白砚山疑惑。
“您若是都懂了,那府里更不会有少夫人了。”明松虽是新跟他的,但也是府中的老人儿,对白砚山可谓十分了解。
“你说得不错,”白砚山深以为然,“太了解就更没兴趣了。”
自打这天起宋鹤随心所以的日子就彻底结束了,他后来想,觉得转折点就是在白家待的这一天。
白玉玉开始对他穷追不舍。
脚还没好就跑来衙门点卯,每日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要么是问问题,要么是给他寻来什么孤本画卷,要么是送什么笔墨纸砚……这架势跟白砚山追求苏添幸的时候有一拼。
如此数日叫宋鹤都躲着白玉玉走。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苏添幸,没瞎的人都清楚白玉玉在追他。黄厨娘凌乱了,白玉玉她也喜欢,可小鹤儿喜欢苏添幸啊,白砚山她还能揍他,白玉玉她却下不了手,黄厨娘抑郁了。
苏义着急上火了,每天都要在宋鹤的耳朵边上提醒他不能背叛他闺女。宋鹤一转身又能见着白砚山跟他说不能辜负白玉玉。
宋鹤觉得自己都快分成两个人了。
如此混乱的过了一段日子,某天宋鹤洗了澡躺在床上,点春添香给他熏衣裳收拾配饰笑话他是欠了桃花债了。
宋鹤一撇嘴,他这辈子就是情字艰难,再一想,他好像已经两三天没见着苏添幸了,衙门她不来,家中也无人就连天工铺子都是关着的。
他猛地坐起来意识到不对劲。
苏添幸别不是跑了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和尚说的话回响再耳旁,他慌忙起身随手拿了件衣裳往外跑,急得添香大喊,“这么晚了公子你出去做什么?好歹拿盏灯笼啊!”
宋鹤直奔苏家,苏家大门紧锁拍门也没见人应门,苏义也不在,这么晚了他们能去哪儿?苏添幸生气带着苏义跑了?
这么一想宋鹤脸都绿了。
苏义醉歪歪的提着酒葫芦从王寡妇的小酒肆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
他这几日惆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