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心,和他那个在瑞慈做副总的侄子撇不开关系。
要真和江鹤闹翻脸了,江鹤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然没什么可损失的,他损失可大了。
他可是能从瑞慈那里抠到不少钱呢!
盘算了一下得失,他咬着后槽牙对江鹤翻了个白眼,纯当他在发癫痫。
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哥和他侄子崩了的,他不弄死江鹤。
季淮抹着奶油恨恨地想。
路澄看看季淮身边,嗯,好多人。
再看看江鹤,孤零零站在那里,无助又彷徨。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江鹤的手腕,把江鹤牵走了。
江鹤很顺从地跟着路澄走。
路澄还有闲心和他聊天:“季淮的项目,你也投资吧?”
江鹤乖巧地点头。
“所以是因为你是合伙人,才被邀请来的?”
江鹤默认了。
但其实不是。
是听说你来,嫉妒心起来了,才来的。
江鹤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会伤心吗?”
伤心季淮身边那么多人,伤心我打了季淮?
路澄纳闷:“伤心?”
伤心?伤心什么?
“完全不会伤心。我倒是惊讶,你丢他蛋糕?”
路澄的语气很轻,完全没有江鹤预想的那样。
轻到仿佛顺着他的心尖上滑了过去。
路澄逗他:“蛋糕的命也是命,那么好吃的切角黑森林蛋糕,怎么能用来丢他呢?”
江鹤:“啊?”
他没想到路澄还逗他,就不禁笑起来。
笑着,也垂着眸子,眼神里是算计。
他很聪明。
是,他又是踹桌子又是抠眼睛的,可季淮不会主动说出去。
所以路澄根据见到的现场反推,顶多觉得他丢了季淮一块蛋糕。